“放。”
沈景安冷冷地从贤妃脸上收回视线,朝那几个手拿着耗子的太监们道了句。
“皇上,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太秦上前一步,抬手作揖,神色凛然。
太监们抓着耗子的手又是一顿。
沈景安瞥向太秦,他幼年时期的夫子。
一晃已过去了十几载,他性子清冷,话也很少,小时候与太秦并没有过多交流,所以感情并谈不上深厚,但也不算太疏远。
只是,不知是从何时,太秦对他没有了以前那种赞赏,反而渐渐多了失望。
细细想来,好像是在贤妃嫁给他后不久。
或许是因为他未能给贤妃宠爱吧,所以他对自己失望了。
可他终究是自己的开蒙恩师,他心中始终念着着一份情谊。
也正是这一点,所以他才忍让着贤妃。
今日他原本是不想叫太秦过来的,可若不叫,那太秦又怎知,他的女儿变成了何样?
他不想背着冷血无情的罪名。
“说吧。”
沈景安最终还是应了他的话。
“臣斗胆问皇上,贤妃所说可是属实?”
太秦直视着沈景安的眼,老脸上坚定又凛然。
这是他在沈景安登基后,第一次直视沈景安的眼睛,拿出了身为太秦,身为沈景安开蒙师的气势。
唯有这个身份,才能让他敢与沈景安直视。
“确实如字面上所说,但贤妃这话的深意,不过是狡辩之意罢了,太秦若是觉得朕对贤妃不公,可等这衣裳的验证结果再说。”
“又或者,是等朕把贤妃那奸夫押上来再说。”
奸夫!
太秦神色顿时就白了,老身子晃了晃,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沈景安的示意下,洪公公适宜地扶住了他。
与太秦神色相当的还有贤妃,她甚至是连身子都在打颤着。
原来,原来,皇上都知道的吗?
不,不可能的,这一定是皇上故意说的,他就是想要让自己乱了阵脚,好全都自招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