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话一出,莫凡的火气消了一些,把司昭廉的手拍开,依旧语气不善,“你那是炫耀?!”
司昭廉:“怎么不是?要不是我忍着,刚进来就直接吻你了,还会好言好语地说话?”
莫凡冷笑:“哦,我还得谢谢你了?”
司昭廉眸底的沉深未散,沉默几秒,开口道:“莫凡,我有洁癖。”
“是吗?”
莫凡讽刺,“真没看出来。”
“既然我们已经固定炮友了,是不是凡事儿得有个分寸?”
司昭廉问。
莫凡扬了扬下巴,看他要憋什么屁,“比如?”
“比如不应该亲别人。”
莫凡笑了,“司昭廉,你搞清楚,咱们是炮友,不是谈恋爱,你别把对男朋友的占有欲对我使。一开始确实说好了不和别人上床,但咱们也只限于上床吧?下了床之后,我对别人亲还是抱,你管不着吧?怎么着?身体的‘忠贞’还不行,还得精神干净啊?咱们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了,凑在一起就图个爽,又不是谈恋爱,玩儿什么精神洁癖,对吧?”
司昭廉没接茬,静静地看着他。
莫凡长得很英俊,张狂矜贵的气质是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眉眼中的轻蔑和讥讽没有让司昭廉觉得侮辱,反而像一团火,点燃了他体内已经平淡已久的激情。
风流潇洒是他,傲然不羁是他,热辣坦然还是他。
莫凡这样犹如烈马一样的人,只有骑过了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酣畅,只有占有过才懂得火花四射的亢奋。
司昭廉很久没有生出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了,他的男朋友众多,纯的、骚的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一个像莫凡这样的人,浪起来令人神魂颠倒,野起来叫人欲罢不能。
征服欲、占有欲和胜负欲糅杂成一股奇异的快慰,是司昭廉没有体验过的兴奋,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
妄念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坑。
没有成为唯一时,想做固定炮友。
占据了身体之后,又想有灵魂的交融。
对于莫凡,司昭廉不满足现状,在这场走肾不走心的游戏中,他有更大的抱负和目标。
“看什么看?”
莫凡说,“难道我说的不对?”
司昭廉开了一瓶啤酒,心里打着算盘,面不改色地说道:“对,只要是莫哥说的,错了都对的。”
“你他妈少阴阳怪气。”
莫凡瞪他。
司昭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终于转眸看向今晚的主角,“他怎么了?失恋了?发的朋友圈儿怪怪的,像是故意给禾屿看的。”
“就是发给禾屿看的。”
莫凡嗤笑一声,灌了口酒,“夜路走多了遇到鬼,被人玩儿了一时不能接受。”
司昭廉瞧着纪阳失意的样子,不解:“玩儿?”
莫凡:“你也没看出来吧,那个禾屿也是个玩咖。”
司昭廉回忆起禾屿那副低眉顺眼、乖巧腼腆的样子,感叹一句:“看不出来,藏得挺好。能把我们所有人瞒下来,阳哥吃亏也在情理之中。”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