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白便也喝了一口。
看起来真亲密。
随着第一道菜明虾鸡尾杯上来时,换过一身珍珠色公主式抹胸婚纱的新娘也挽着新郎的手走进了宴会厅。
第一伴郎敲敲酒杯,站起来致了一段简洁有力的祝酒词作为引子,然后由新郎的父母说了一长段感人肺腑的祝福。
新人很感动,气氛很温馨。大家都敬了酒。
“那么,再请新娘的哥哥说两句吧。”第一伴郎一脸风骚地将话筒交到聂未手中,又飞了个媚眼。
新娘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边咬牙切齿地笑一边对老公低声道:“不是已经说过不要叫他致辞了吗!你那个兄弟怎么回事!”
鲁明忱也觉得有点头疼:“这个……他是说过要和伴娘抢你哥哥……我们的哥哥。老婆别生气,你哥应该不会乱说。”
他又不知道我们故意拿花球砸他。
聂今直拿肘弯撞老公:“他没有乱说过你,所以你不知道!赶快再去拿支话筒给我!”
伴娘们带头鼓起掌来了:“聂医生说两句!”
新娘的哥哥也不知道在出神还是在发呆,听到掌声才仿佛醒过来了一样,皱眉看了两眼手中的话筒,饮了一口香槟,放下,走上台去。
聂今没有预备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也并没有准备要致辞。突然被拱上台,实在莫名其妙。
一个黑影从右侧冲了上去,是林沛白。手里拿着一叠小卡片献上:“师父,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祝酒词。”他就知道一定用得着。
聂未冷着脸接过来,看一张,便甩一张。甩了三四张之后也懒得看了,凶狠地瞥他一眼:“你对座位不满意?”
林沛白莫名其妙:“没有。”
聂未把小卡片塞回给徒弟:“你去和沈最换个座位。”
师令如山,林沛白想都不想,立刻跑下去和沈最换座位;闻人玥舀着鸡尾杯里的甘蓝丝,吃得津津有味,对于身边是谁作陪一点也不介意:“沈医生,这个蘸千岛酱很好吃!”
聂未开始祝酒了。
“今天是舍妹聂今和鲁明忱先生结婚的日子。”
“对于舍妹最终采取了这种——”聂未略一踌躇,还是决定较为亲切地表达下去,“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契约形式来约束她与鲁明忱先生的亲密关系,我并不感到意外。”
这种绵里藏针,毒辣无比的亲切让大家都傻掉了。
狰狞的新娘已经抢到一支话筒在手,试了试音,立刻大声反驳:“聂未!什么叫‘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契约形式’?没有这种‘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契约形式’,会有你?!会有我?!你凭什么看不起这种‘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契约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