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闻人玥垂着眼帘柔声道,“那我再做给小师叔吃。”
真是时而善解人意,时而不解风情:“每天都做。”
她的声音就像晚香玉最后的香气,一缕缕,一丝丝,尽力地,带着怅然散去:“可以呀。小师叔爱吃一天,我就做一天。”
两人从秋千下来整理衣衫。闻人玥一对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法弯到背后去系搭扣;聂未替她把内衣整理好,叹道:“你每天怎么穿上去。”
“我只是暂时没劲儿。”她递回领结。聂未一边系扣子一边笑:“你不是想要么。”
“我没带包出来。小师叔先替我保管吧。”
“嗯。”他头发还是被她揉乱了,随意地捋了几下,“你去拿东西,我把车开到俱乐部门口等你。”然后一起回去。
闻人玥咬着下唇沉思,否定了这条偷情计划:“不行。我和表哥表姐一起来就得一起走,不然说不清楚。”
聂未觉得这句话哪里非常别扭,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怕什么说不清楚……”
“还有小师叔家太远了。不如去我那里。”他不是要吃水煮蛋么。(台长:那么,你是打算嫖完了聂未给他煮个鸡蛋吃?很有画面感喂。)再说了,去她那里万一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好清理,“我和小师叔分头走。先到先等,电话联系。”
已经很冒险了,一点点多余的风险也不要:“小师叔的车别像以前那样停在楼下,停远一点。”
别扭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我在医院附近有公寓。你的宿舍太简陋。”一张床恐怕他连腿都伸不直——为什么他也被带动考虑起细节来了?
闻人玥诚恳地点点头:“好的。小师叔告诉我地址。”她可以先回宿舍洗澡。
聂未轻皱眉头告知地址。闻人玥咦一声:“很近,只用过一条马路。”聂未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那里有没有……”
“什么?”鸡蛋?
“安全套。带一盒过来。”
聂未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认为闻人玥会有一种现代女性自我保护的意识。如聂今自从遇袭后就会在包内带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但久与社会脱节的闻人玥无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层意思。
开山授徒,当然要有教材与道具。
还大言不惭地说将来去维纳斯打理衣服和道具呢。结果衣服不咋样,道具也欠奉:“……没有。”她为自己的服务不周全抱歉:“宿舍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药店,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