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要回酒店啦。”
“不走。”他非常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很好。”
“真的不走吗?”闻人玥笑嘻嘻地牵着他的手,倒走了几步,“还有更好的。”
晚上也很和谐。
“快来快来。”她站在床上,拿着一条干毛巾直跳,“我给你擦头发。”
“你总是越晚越精神。”
“因为现在是格陵的白天嘛。”擦着擦着,她发现他头顶发旋边有一根白头发,顿时愣住。
“怎么了?”
“有一根白头发,要拔掉吗?”
“不用,它一直在那里。”
“一直?多久?”
“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聂未不以为意,“爹妈都见过,拔了还会长出来。”
“那就留着吧。”闻人玥柔声道:“笑什么呢?小老头!”
“你的第三个注意到这根白头发的人。”
他们的好与坏,美与丑,长与短,深与浅,都要与对方分享。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闻人玥听见他在隔壁房间打电话。她最恨他一大早就这样忙碌,悄悄起床,躲到衣橱里面去。等他进来,看见他进来时,看见床上空余凌乱枕被,伸手悄悄衣橱:“快出来。我们要回家了。”
格陵那边有一名一直排队等待左手移植的伤残人士,现在有了适合的捐赠者,需要他立刻回去准备手术。闻人玥走出衣柜,吃惊道:“捐器官我能理解。但会有人自愿把左手捐出来吗?”
“捐赠者是名死刑犯。”
她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了减刑?”
“人体捐献不能涉及任何利益交换。”聂未道,“别问了,你不用知道。”
她还是想不通:“移植别人的手,感觉怪怪的。移植器官至少是在身体里面看不到。一只左手,还是死刑犯的左手,也许那只手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天天都会看到用到,会有心理障碍吧。”
担心得真多:“会做心理复健。”
闻人玥听话地“嗯”了一声,“我马上收拾行李。”
“以后有机会再带你来。”
“下次去澳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