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玥这才明白为什么聂未要第一时间带她去登记,再慢慢来通知其他人,原来阻力是这样大。
突然所有人都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真奇怪,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连最肯敞开心胸的沈最和林沛白都接受无能。
“她还问过我是不是爱吃鱼。其实也不算突然,有迹可循,大概都可以追溯到——师父生病那次了。她哭得最厉害。”
“不喜欢匡玉娇,原来是看上了她女儿。”
“去德国也不带我,带准夫人。”
“那天不应该把阿玥一个人留在聂未家里。”说完这句,沈最便和林沛白一前一后离开了拥挤的电梯。
不止沈最和林沛白,其他人都如是想。
放了婚假的闻人玥游荡到表姐家里,想帮忙做家务,伍见贤却什么都不让准小师婶做,“放着。你从医院过来?”
“嗯。思齐表哥呢?我怎么联系不上他?”
“他请了假,陪桑叶子旅游去了。他们这一对,我也是管不了了。”
闻人玥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求求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她响起妈妈说过小孩子的话特别准:“求求,你猜小姨肚子里是什么?弟弟还是妹妹?”
求求爬上去乱摸一通,“小姨小姨,给求求生个弟弟。”
伍见贤在厨房大喝,“求求,不许没规矩。”
然后就听到外面求求哭了两声。她端着果汁出来时才知道闻人玥已经走了。
贝海泽把此事告诉于壁飞时,他一点也不惊讶,一边锻炼一边说,“我知道。你们不知道吗?”
贝海泽气馁地靠在器械上,“想不到,不愿想的事情,总有办法视而不见。”
于壁飞知道此事,是因为闻人玥来看他的那一天说很清楚,“嘿,于壁飞,你好吗?我现在很好。健康的身体,贴心的家人,稳定的收入,甜蜜的恋情。一切过往,我已释怀,你实在不必刻意躲避又刻意相助。于壁飞,我希望你也好。”
“如果……我们允许你接近她,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如果?如果我在那两年陪着你。可是,没有如果。
闻人玥还告诉他,“于壁飞,那顶贝雷帽属于我外公的关门弟子聂未。”
于壁飞知道,她从来不是他的“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