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校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
赵让依言坐下后,蒋校尉开口说道:
“赵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
赵让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神机妙算,但他也的确知道蒋校尉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你叫刘峰和韩林来皇城兵马司的吧?”
蒋校尉问道。
赵让摇头回道:
“恰恰相反,这个法子是他们俩提出来的。我还真没想到!”
蒋校尉沉吟了片刻,似是在考量赵让言语的真实性。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
这样的事情真假又能如何?
如果对方铁了心要骗你,那你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拆穿。
你尽可以杀了他,但就是拆不穿他的谎话。
“不过是我让他们直接找你的!”
赵让继续说道。
蒋校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一位赵让当真这么神!竟然知道自己认识这名衣着华贵的东家。
“此人是宰相府的人。”
蒋校尉叹了口气说道。
“李盛林的人?”
赵让说道。
蒋校尉正色重复道:
“此人是宰相府的人!”
赵让咧嘴一笑,说道:
“好好好,我记住了,蒋校尉莫要着急。宰相府就是宰相府,无非是府里有个宰相罢了,但宰相府和宰相实则没有什么大关系!”
这般诡辩任凭谁听了都会嗤之以鼻,但蒋校尉却颇为欣赏般的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强调宰相府,不就是为了把宰相府和宰相李盛林本人区分开来?
宰相府人多又杂,出个把混蛋无赖,拉大旗作虎皮的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毕竟那位宰相大人位高权重,成日里忙活的都是家国天下的大事,对府里的下人属于管教,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李盛林毕竟是李盛林,即便他的下人惹了事,也轮不到皇城兵马司来管。
“赵公子,此事颇为棘手,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蒋校尉问向赵让。
“棘手?这有什么棘手的!有人杀了人,然后畏罪自杀,这事儿再清楚不过了,有什么棘手的!”
赵让撇撇嘴说道。
蒋校尉闻言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赵公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但细细想来,赵让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
那东家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他说他是自杀的就是自杀的,谁还能反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