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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黑的一夜,折磨人的喘XI一直在耳边回荡,强壮的身体几乎将苏稻压得无法呼吸,当身体的钝痛蔓延全身,苏稻连哭都哭不出来。
苏稻睡了一天,醒来时天又黑了。屋子里没有半点光,外面在下雨,连火光都灭了。
男人不知从哪里拿着烤熟的肉递给苏稻,苏稻机械的咬着吃下,和昨天一样她根本吃不完一个腿子肉,剩下的部分她在黑暗里听着男人嘎嘣嘎嘣的欢快的解决的一干二净。不知怎么的,苏稻想起了吃人肉的野兽。她拉着厚厚的兽皮裹住了发冷的身体。
这一夜相安无事,苏稻却睡不着。身边的男人鼾声如雷,还不时的磨牙,即便翻个身,苏稻担心自己会被压扁。
天亮后太阳升起来,苏稻躺着一动不动。男人又拿出几个水分充足的果子出现在屋子里,他蹲在石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稻,讨好的递给她果子,似乎还露出一个笑。苏稻没伸手,男人低低的嗷了几声,将果子凑到苏稻苍白的脸颊边,冰凉的果子在她脸颊上滚来滚去,苏稻终于接了。男人欢快的低叫起来,看着苏稻咬破果子,喝掉里面的汁水。喝完后苏稻感觉舒服多了,虚软的爬起身,坚硬的石床即便铺着兽皮也让她腰酸背痛,睡久了只会更难受。苏稻没精打采的坐着发呆,男人在旁边不厌其烦的跟她说话,她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全是毛,真没什么看头。
独自酝酿了半天,苏稻认命的下床,赤脚走出屋子,温暖的阳光照下来,心里似乎好过了点。苏稻张望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小河,于是走了过去。对于跟在后面的男人,她只当不知道。
苏稻将整个脑袋都埋入河水里,双手粗鲁的揉着头发,搓着脸皮,过了很久才脑袋清凉的起身。她抹掉眼睛上的水珠,揉了揉冰冷的手臂。
身边的男人很奇怪的看着她白皙的手臂冒出鸡皮疙瘩,伸出粗糙的手指戳了戳,一戳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红印。男人怪怪的笑了出来,又戳了戳苏稻的脸,苏稻厌烦的扭开头,往屋子里走。
苏稻看见部落前的草地上有几只黑色的小狗狗爬来爬去,那几只小狗狗不知什么品种,毛发很像长狮子毛,脑袋小,身子肥肥的,苏稻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只小狗呜呜叫唤,用脑袋磨蹭苏稻的脚腕,苏稻被弄的痒痒的,她原本就挺喜欢小动物,从寝室搬去公寓有一半原因就是为了买只小猫养养。苏稻不由微笑俯下身,刚准备抱住小狗玩玩,脚腕忽然剧痛,苏稻尖叫一声狼狈跳开,那小狗狗呜咽一声被男人一巴掌拎起来抛向一间石头屋子,并且冲着石头屋子大吼大叫,不一会石头屋子里急急走出一个高大的女人,女人神态爱怜,动作却很粗鲁的揪起小狗狗,河东嘶吼般的冲着男人嚷回来,一男一女对吼了半天才消停。
苏稻脚上只有一道牙印,没出血,那小家伙牙齿不利,真是万幸。这儿可没有狂犬疫苗能注射。苏稻揉揉脚腕,叹口气回屋子。
男人跟进来,看到苏稻坐在床边不停搓手臂,男人似乎恍然大悟,又低下身翻了一会,掏出一件厚重的黄色皮毛,男人展开来,几乎可以当床单。男人拿着兽皮抖了抖,飞起满屋子灰尘,呛得两人都咳嗽个不停。忍无可忍的跑出屋子拼命喘气,等飞尘散了,男人用兽皮一把裹住苏稻,从肩膀一直到脚都被围住,苏稻嘴角抽了抽,这样要怎么走路?岂料男人将苏稻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即拦腰将她一抱,直接裹进了屋子。搁在床上,靠着墙壁让苏稻坐着。苏稻干脆一动不动,垂着眼眸看男人□在外的手臂和粗腿,男人只围在腰间的兽皮竟然没感觉冷,苏稻有点羡慕。
男人又手舞足蹈的跟苏稻交流,蹦来跳去的像只大猴子,苏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折腾,不知该笑这个男人傻还是自己傻。她现在呆在这间屋子里,对着一个语言都不通的野男人,睡他的床,吃他的饭,到底是什么?
发呆的苏稻被屋外一道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类似号角。苏稻还没反应过来,一直耍宝的男人陡然气势腾腾,咻的冲出了石屋。苏稻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不由好奇而紧张的趴在洞口观望。
那一瞬间,苏稻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03他是野兽
将草地挤得水泄不通的数百个大块头男人们一起高举双臂仰天嚎叫,那嚎叫声持续了足有半分钟那么长,刺激的苏稻紧紧捂住发麻的耳朵。
男人们停止了嚎叫,中间穿着白色兽皮的男人独自大喝一声,满身肌肉嘎吱嘎吱作响,他猛烈的一跺双脚,大地为之一颤,那张满是胡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动,全身上下都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异变,在苏稻呆木间,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变成了一头两米长的勇猛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