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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一场架,碰巧引发了一连串的事,顺着心思、形势惩戒了二老爷而已——太子、淮南王那时候的心意是不想让二老爷成气候,不想太后又多一个爪牙,更不想二老爷把父亲也拉到太后那边,多明显的事。
可在老夫人、二老爷看来,他连打架都是有意为之,是从那时就要置二老爷于死地。
那时还是有些冲动莽撞,哪儿有那么深沉的心机?真要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厉害,那时一定会让二老爷充军发配、让父亲无法再在朝堂立足。
真的,他那时都快烦死父亲了。
真正让他心思缜密、性情沉稳下来的,是从军征战的岁月。那些狼烟遍地的岁月,他开始回忆整件事,怀疑父亲那时是唱了一出戏,只是不肯跟他说哪怕一句心里话。
父亲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二老爷加官进爵?整件事他获益最多。
这样深想的话,父亲可恶至极,可也可怕得很。
自私到一定地步,却还八面玲珑的人,如何不可怕。
他想,日后可要加小心了,不然不定哪天父亲就会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不得脱身,只能做个牵线木偶,任由父亲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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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撩了帘子,瞥一眼袭朗,又以眼神示意香芷旋。
香芷旋放轻脚步,去将含笑送来的药碗接到手里。
含笑转身退下。
香芷旋走到袭朗近前,故意轻咳一声。
袭朗手里旋转的裁纸刀停止旋转,被他信手放到矮几上,又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香芷旋已转身取来一杯温水。
他喝了一口水,问她:“怕不怕苦?”
香芷旋笑道:“怕苦,但是更怕生病,服药时这样想着,就能一口气喝下了。”说着将一块窝丝糖给他剥了油纸,送到他唇边,“先苦后甜,吃一块。”
袭朗嫌弃的别开脸。他不喜甜食,再说了,大男人服药之后哪儿有吃糖的?
香芷旋扁了扁嘴,之后就送到自己口中,还眯了眼睛笑看着他,“很甜呢,怎么这么甜啊,为了此刻这一点儿甜,让我服药我也愿意。”
袭朗被她引得笑了,展臂勾低她,“真那么甜?”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尝一……唔……”
她语声被他一记火热的亲吻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