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的四肢麻木、脸颊肿胀,五脏六腑像被狠狠搅拌过一样,全都偏移了原本的位置。脑袋疼得快要炸开,耳畔嗡鸣声不断,口中泛着苦涩的味道,几欲作呕。
本能地呜咽呻&吟,四处寻找攀附,却被一双手温柔地扶起来,有冰凉的液体沾在唇瓣上。
“喝点水。”
那声音似曾相识,既让他心生眷恋,又不敢贸然靠近,于是只好紧紧抿住嘴,拒绝作出回应。
对方叹了一口气,伸出指尖探过来,轻轻地替他按压太阳穴,丝丝绵绵的力道穿透皮肤、注入体内,让神智渐渐恢复清醒。
张任眯着眼,像只猫一样蜷缩成团,脑袋却枕在对方腿上,迟迟不肯离开。
女人深呼吸,似是有意提醒:“醒了?”
他假装没听见,卯足了劲往那柔软的怀抱里钻,一边钻一边哼哼:“难受死了……我真的难受死了……”
被香烟和酒精摧残过的嗓音沙哑,说不出成句的话,那份可怜劲儿却毋庸置疑。
然而,随着张任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对方的抗拒也越来越明显。两人就像在擂台上互搏的拳击手,彼此钳制、挣扎,却逃不出纠缠的牢笼。
“你要干嘛?!”
她的声音里隐藏着些许尴尬、紧张和弦外之音,张任借余醉继续放肆,闭着眼睛一通乱摸。
黑暗赋予触觉更多敏锐,也让手中的感官更加真实:包裹在合体的衣料下,那清晰的背脊、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线,还有足够带来安全感的酥胸……
一切都比看上去的更加完美。
“不管了,我不管了!”
张任大手一挥,撒酒疯般地说道:“让我睡了吧,你要什么都行……”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看清周唯怡的表情,硕大的玻璃烟灰缸凌空飞来,直接撞上墙角,碎成几瓣落下去,粉碎一地。
抬起头,可以看到沙发靠背面,张永安正坐在办公桌旁,双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
大脑里的酒精尚未散尽,张任根本没意识到父亲在场有何意义,只是遵从本能,继续哀求周唯怡:“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再这样下去,会积重难返的——求求你了,周秘书,让我睡一次好不好?”
面对满船靓女却毫无感觉,恨不能跳海游回岸上;见到她“病”就好了,即便只好在一时一地。
经过整夜思考,张任十分确定,像之前那样的逃避,既可耻又没用:无论周唯怡年纪多大、有什么身份,终究是解决他勃&起障碍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