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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来救她的啊,她怎么能将他丢下水呢?!
半路杀出个曹胖子,赵暮染一行的主船也受了些损伤。工匠吊着绳索在上边修修补补,邱志带着人洗刷甲板,船舱里,宋钊已梳洗,拿着本书坐在靠窗的位置。
河风将郎君未干披肩的发丝吹起,偶时还调皮的将书页也吹得沙沙作响。
赵暮染也将将沐浴过,从净房走出来时,就看到青年在那看书,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只是他侧脸逆着光,未能让人看清神色。
她想到那个曹淳,犹豫着走上,往他身上挤了挤。
以前只要她上前来就会圈着她,让她在腿上坐下郎君,如今纹丝不动。
她皱眉,俏丽的五官也跟着挤在一起。
她就直接坐到了桌案上,身子往前一横,压了他手中的书,用手肘掌着身体,托着脸看他。
宋钊那双凤眸终于从她身上掠,不过也只是一眼,将书从她身下抽出来。赵暮染忙按住书本,屋里就响起纸张撕裂的声音。
赵暮染:“……”
宋钊望着手中只剩下半边的书,又咳嗽了两声。
有些重,有些沉。
赵暮染内疚的看着他,宋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本是淮南子所著的孤本,我让人找了五年。”
……五年,少女咧了咧嘴,抱歉地道:“那…我帮你重新抄一本吧。”
郎君看着她瘪嘴的样子,心间叹口气,“好,你抄。”说罢起身要走。
“哎,你上哪去。我有话要说!”赵暮染见他要走,一着急,直接就扑到他背后,手圈着他脖子。
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
宋钊被勒得往后一坠,稳住身形后又咳嗽了几声。
“你是不是用了内劲,又牵到旧疾了。”赵暮染忙松手,转到他前面,着急地看他。
然而郎君只是瞥了她一眼,仍默不做声往外去。
她又急又莫名,不明白从刚才开始他情绪就怎么了,伸了手就去扯住,然后往榻上拽。宋钊被她拽得跌跌撞撞,到榻边又被她一把按着坐下,她整个人就缠了上去。
赵暮染也刚洗过发,绞得半干,她跪坐在他腿间,按着他肩膀,低头看他。墨发倾泻,几缕贴着他脸颊,整个人都将他眼前的光挡了。
宋钊忍住将她发丝捉到手中的冲动,凤眸微垂,没有与她目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