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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洹怔住片刻,像是没想到俞心桥还记得这事。
“不是。”他背对着俞心桥,说,“是以前的伤。”
伤在那个位置,多半是人为。俞心桥又问:“怎么受的伤?有人打你?”
“跟人打架不小心。”
“打架还有不小心?”
“本来他打不着我,是偷袭。”
“……”
问不下去,俞心桥只好提醒:“你现在是律师,可别知法犯法。”
徐彦洹“嗯”了一声:“我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俞心桥直觉他珍惜的范围,好像包括自己。
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另一只手从药箱里摸出电子温度计,递过去:“先量一下体温吧。”
量完一看,三十八度七。
俞心桥关心则乱,嗓门都拔高几度:“徐彦洹你是不是疯了,车上是没伞吗,还是没地方躲雨,发着高烧竟然还在工作?”
徐彦洹这会儿才显出点病态,目光微微呆滞,行动也变得迟缓。
“没疯。”他看着俞心桥,很慢地说,“想早点回来陪你。”
一句话,就让俞心桥胸口刚窜起来的火,噗呲一声熄灭了。
吃下退烧药,把人送到床上,俞心桥细心地给病人掖好被子,又抬手替他摘眼镜。
双手各握住一边镜腿,轻轻地往外拉,再合拢镜腿,放在床头柜上。
做完这些转过来,发现徐彦洹还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很深,像要把人吸进去。
俞心桥每次被他看着心里就发慌,没话找话地问:“还能……看清吗?”
“能。”许是发烧的原因,徐彦洹声音低沉发哑,羽毛挠在心口似的,“看得很清楚。”
俞心桥并不擅长照顾病人,关于发烧,他知道的无非多休息,还有多喝热水。
“要不,我给你倒杯热水?”俞心桥提议。
徐彦洹慢吞吞地摇头:“我想抽根烟。”
这次发烧不全是着凉的原因,前阵子为案子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连轴转地忙,精力和体能被压榨到极限,陡然松弛下来,病毒便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