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二百块钱的订婚彩礼,和方忆甜送的五件棉袄相比,大队上眼红的太多了。
“甜甜,你说他们怎么这样呢。”
贺雅兰特意去听了八卦,大队上的社员们,都在说:能娶方忆甜这样的大方有钱的媳妇,别说花二百块钱彩礼了,就是去借二百块钱,他们也愿意啊。
“行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若事事都别人说什么,你就在乎,那你岂不是成了牵线木偶?”
方忆甜倒是不在乎。
陈风愿意提前花彩礼,堵住那些人的嘴,她就愿意直接送五件棉袄给婆家。
方忆甜的话,让贺雅兰有些迷糊,道:“甜甜,你的意思是,不要凡事都听别人说?”
“当然,不管你怎么做,都会有人说你不好。”
爷爷从小就告诉她,如果你越是在乎,就越是吃亏。
贺雅兰有些明白了:“所以,我们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说法,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做的对,就行了?”
“是这么个理。”
方忆甜笑了,问:“你给乔景寄信了吗?”
“没有。”
贺雅兰飞快的摇头,心虚的否认道:“我不记得他地址了。”
方忆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
年底一段时间,是难得悠闲的时间,她不用担心没有柴烧,陈风不在,陈山每天都帮她挑柴挑水的,她根本不用动手。
吃饭是被陈雪拉着到陈家一块吃的。
若不是为了偷偷织背心,方忆甜倒是很喜欢在陈家的氛围,大家各做各的事情,气氛很温馨,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陈风回来了,到时候她们去哪里约会呢?
方忆甜心底既期盼,又甜蜜。
和方忆甜的好日子相比,舒芳的日子就难过了,同样是海城来的知青,方忆甜被婆家看重,每天让方忆甜到陈家去吃饭。
但舒芳呢?
自掏腰包买棉袄,给林建业充脸面的事情,大队上的人都知道了,等脸消肿后,舒芳出门的时候,总能够感觉到别人的目光。
舒芳傍晚,直奔林家。
林建业每天晚上七点半,都会到家。
冬天的七点半,天都已经黑透了,她站在林家门口,哆嗦着等了许久,看到林建业回来的时候,嘴上油光发亮的,心里的委屈,顿时就无限放大了。
暗处,陈山是真没想到,第一次蹲人的他,居然这么顺利的就看到舒芳和林建业了。
“芳芳?”
林建业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油纸包一藏,这是给爸带回来的红烧肉。
“林建业,你还是不是男人?”
舒芳心底的委屈,直接就暴发了:“大队上的人怎么说我,你也不替我说说话,亏我还给你充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