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毕竟信中的内容只有宁兮儿和丘慈自己清楚。”
,崔昭开着车,望向前方。
宁兮儿和丘慈产生的联络,无异于拨开覃骁的逆鳞,逆鳞下的骨肉不设防的露出来,而后她们一个人递刀,另一个人则用刀尖在软肉上刻花。她们的共同点就在于,她们都曾抛弃过覃骁。
丘慈已经活不长了,但宁兮儿,纵然是崔昭,也无法猜测覃骁接下来的决策。毕竟崔昭没有做过用密布锁链的婚房困住崔瑶的事,他疯的还不彻底。
红色跑车的绝尘并未打扰到另一边的惩罚,惩罚……还在继续。
男人忍不住发出喟叹:“兮儿哭地好美。”
,他的掌心游离于她后腰,试图捋平她的抗拒,语调透露出仁慈与危险并存的诡异结合:“那就给兮儿一次机会好不好。”
但此时宁兮儿因为生理性的某种限制,她困难地无法开口,一种晕染似的反胃感从小腹处开始蔓延,就像清澈的水面滴了一滴幽绿的墨汁,疼痛从微小的墨滴开始铺散,一点一点的吞噬蔓延,先是胸口,再是大腿表面。
“覃……”
女孩此时不仅皮肤颤栗,还想呕吐。
覃骁却不给她求饶的机会:“告诉我,最近都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对了,差点忘记,写在纸上的也得算呢……”,他温柔地诱哄着,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宁兮儿用尽了所有理智,睁开眼,看着他,“覃骁,我真的……难受。”
她的面色惨白与额角冷汗绝不是演绎,覃骁望着她痛苦的模样,一下子回想起她昏睡不醒的经历,“兮儿,不许睡!”
他原先魔障一般的神色被一股名为清醒的凉意浇透,“宁兮儿!”
宁兮儿能听到他的怒吼,但虚弱的闭上了眼。
覃骁的理智占领高地,将宁兮儿抱到副驾安放好后迅速开车驶向别墅,期间,他一直用另一只没有操控方向盘的手牢牢抓紧宁兮儿的。
“兮儿,我带你回家,回家就不会生病了,回家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娇弱的姑娘……可得藏好了,藏起来,藏起来,藏起来保护她。”
他在她的昏睡中为自己重复,为自己低语。他有时会颤抖地握着她的手背落下轻吻,汲取一点可怜的心安。
宁兮儿僵硬的身躯下,拥有无比清晰的意识,但她一直没有睁开眼。
回到别墅的路上她脑海中只盘旋了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在老宅找医生呢?
她没力气想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