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嘴角微勾,凤眼微眯,狠狠地剜了佟候爷一眼,佯怒道:“佟怡清,这些银子哪来的,你今天不给我交待清楚,就别想进房!”实则在长公主心里,她根本就不相信佟候爷敢私藏银子。只不过,今日佟雅萱表露出来的这出乎于他们意料之外的一面,却是令长公主思虑万千,也就下意识地顺着佟雅萱的话头质问起佟候爷来。
佟候爷和长公主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又一直将长公主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着,甚至还被盛京的官员私底下封了一个“妻奴”的称号,以他的精明和睿智,又岂会猜测不出长公主的用意。
只是,正因为他猜测出了长公主的用意,才觉得万分懊恼。
只见他摸了摸鼻子,一脸谄媚地笑道:“如慧,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个月的这几日,就是老祖宗分发各房嫡庶子月例和半年分红的时候,那送银两物品的下人今日才到,我才收到手,这不还没来得及上交嘛……”
察觉到长公主脸上的怒气消息了少许后,佟候爷瞪了眼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佟雅萱,以眼神示意要和佟雅萱来一个“秋后算账”,又补充道:“萱儿长到这么大,从未哭过,今日她这一哭,把我心都哭酸了,所以我就一时嘴快嘛……”
“哼!”长公主冷哼一声,摊开手,道:“拿来!”
佟候爷迅速从衣袖里取出那叠早就准备好的银两,递到长公主手里,在看见长公主顺手将银两放回衣袖里的动作时,不由得朝佟雅萱飞了个得意的眼神——小样,还敢跟你老爹我斗!
“娘。”佟雅萱挤了挤眼睛,泪水盈眶,满脸期盼地望着长公主。
长公主拍了拍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萱儿,别担心,娘不会贪了你的银子。只不过,你还年轻,娘担心你突然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就会收不住地胡乱花掉,所以娘先替你保管着,待到你出嫁的时候,再作为你的添妆之物。”
佟雅萱扁扁嘴,拽着长公主的胳膊晃悠道:“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要……”
“唉唷,之前还说你长大了,如今瞧来,你还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呀!”长公主被摇得头晕,遂轻点佟雅萱的额头,示意她停下手来。
佟雅萱转了转眼珠,再次心生一计,遂顺手放开长公主的胳膊,只是依然拽着她的衣袖,道:“娘,这些银子放在你那儿,五年后,十年后,它们依然是五千两,并不会变成一万两,十万两。”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呢!”长公主再次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却因为佟雅萱这番话而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些美好日子,不由得笑眯了眼。
佟雅萱撇撇嘴,也只有求救于佟候爷,而这时,仿若佟候爷也领会到了她的话外之意,正一脸思索地看向她。
于是,佟雅萱遂正了正面容,道:“爹,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因此,出乎长公主和佟雅萱两人意料之外,佟候爷竟然想也不想地点头道:“相信。”
不论佟候爷因何而这般支持她,但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佟雅萱右手伸到长公主面前,摊开,手心朝上,道:“娘,爹都相信了,所以你该将这五千两银子给我了。”
长公主嗔道:“你这丫头,往常可不见你这么喜欢银子,今日怎么变样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佟雅萱撇撇嘴,道:“再说,我昨日已及笄,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身上没有一些银两,想要买些东西送人都囊中羞涩,那可就是丢人现脸了。”
察觉到长公主已有所意动后,佟雅萱遂再接再厉道:“娘,要不,你就当这五千两是我错你的,过完年我就还给你,再算你一成利息?”
“哟!”佟候爷挑了挑眉,插话道:“人小,这心还不小哪!大姑娘,为父都不敢夸口一年半年时间就能赚到五千两银子,你这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到时赚不到银子不说,还将这五千两银子倒贴进去,那才是羞煞人也!”
佟雅萱翻了一个白眼,在现代,十五岁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大笑大闹,但在梁朝就已算是大人了,除了在自己家人面前能偶尔撒撒娇,卖个萌,装个嫩,在外人面前就要端着一幅端庄大方的郡主模样,以免给长公主府和皇室丢脸,这么算下来,她已经很亏了好不!
别瞧她嘴上说自己已是一个大姑娘了,其实她心里却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当作是大姑娘——或者可以这样说,她还打算利用年纪之便利,完善接下来的计划……
重病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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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刚才可是你亲自开口答应要给我五千两银子的,现在你却又在这儿找借口,都说‘一言既出,四马难追’,难不成你想后悔不成?”
成功地将佟候爷到喉的训斥话语给逼回去后,佟雅萱嘴角微勾,下巴微抬,一脸骄傲自信地说道:“更何况,谁说我不能赚到银子?”
“谁让你没有遗传到佟家的经商天份,所以你只有每月的傣银和老祖宗分给你的月例分红,可我就会不一样!哼!”
“尽说大话!更何况,十根手指都有长短,每个人擅长的不同,为父擅长的就是为官之道……”佟候爷撇撇嘴,准备继续和佟雅萱就赚取银两一事探讨一二,以洗涮佟雅萱泼到他身上的冤屈,当然,最重要的则是不能在佟雅萱心里跌了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