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皱眉,觉得第一点就行不通。
他狐疑地看向风初醒,皆言风初醒是“浪子”,然而他来看,浪子根本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这反倒像是舔狗的总结。
但他默了半晌,敷衍地点点头:“我尽量。”
风初醒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被质疑,他撑着脸,似笑非笑地想:美色误人,先贤诚不欺我。
另一边,误人的美色正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方才他被江冽一个字说得找不着北,稀里糊涂被侍从领来这里,待他头脑清明后,他也懒得计较了,转念又想起方才江冽的问话,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江冽既如此问,定然是想起什么了。
可他为何后来又不问了?
短短一息,情绪大起又大落,逐衡疲惫地按住眉心,沉沉叹了口气,静默地坐在烛光下,半晌,他抬起手,指尖凝了些许微弱的亮光,画了个不圆不方的光圈——这是镜花水月的仙法版。
很快,光圈内映出一人身影。
那人身着天青色广袖衣袍,长发随风飞舞,手中长剑舞成了残影,逐衡定睛一看,见他身后背景有山、有水、还有怪,呼啸风声、奔腾水声及怪兽吼声不绝于耳,教逐衡忍不住皱眉:“你在作甚么?”
“南荒,除怪。”那人甚至负着一只手,鲜血碎肉溅到身上,亦没有半点表情变化,洒脱又无情。
“蠃鱼变异作乱,我赶来平乱。”他边解释边转过头看向光圈,旋即惊道:“你怎么脏成这样?”
教天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伏巽惊成这般,可见他确实是难以入目,真是难为江冽在这情形还能夸他好看,逐衡摸摸鼻子,道:“这不重要。你尽快解决,我有要事找你商讨。”
伏巽竖起长剑,双指并拢划过剑身,耀目白光自他剑上迸发,长剑化作万道流光,扫向四周,激起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几乎是一错眼的功夫,流光归一,重化为剑,归于他手中。
伏巽立在半空,身后千层浪裹着蠃鱼尸体轰然下坠:“好了。”
逐衡看得无语:“既可这么快解决,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练剑。”伏巽淡淡道:“许久不握剑,颇为生疏。”
逐衡冷笑:“你若实在闲着,不妨来凡间看看,那些东西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