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安看了会儿,忍不住说:“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表演怎么教人穿衣服?”
傅希言说:“你看我后背。”
裴元瑾说:“用描述的就可以了。”
傅希言只好说:“我后背好了。”
傅礼安没好气地说:“真希望有人记得,我既不是县官老爷,也不是回春堂的大夫。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举人,判案看病这样的事,还是要找专门的人。”
傅希言在裴元瑾的帮助下,终于把衣服穿好了:“我只是想让你证明一下,那天我从树林出来,身上的确有伤痕。”
傅礼安说:“有,那又如何?”
傅希言说:“你也看过那些弹珠。”
他当时还蹲在地上捡回来了,一共十六颗,放匣子之前给傅礼安看过一眼。
傅礼安有印象:“只是普通的弹珠。”
傅希言说:“弹珠不见了。”
他好歹是个入道期的高手,那匣子又是拿来藏钱的,他一向看得紧,要是想在他眼皮底下将东西偷走,必须是武王级别。
可一个武王级别的高手拿弹珠打他,然后又很小气地将“凶器”偷了回去,却不动他匣子里的银票,这是为何?
好玩吗?
别说傅希言一头雾水,连裴元瑾也有些疑惑,傅礼安沉吟道:“我看这件事应当是江湖人士所为。”
傅希言点点头,等待大哥发表有建设性的意见。
傅礼安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多费心吧。”
傅希言:“……”
弹珠虽然不见了,但裴元瑾回来了,一来一回,用十六颗弹珠换个英俊的夫婿,还是很划算的!
他抱着裴元瑾的胳膊,躺在床上,听他讲述府君山上这几日发生的事。
听到景罗留下了赵通衢,打发走了那些雷部主管事,傅希言不禁眼睛一亮:“男……难得景总管如此干脆利落。”
生硬的转折并没有引起裴元瑾的注意,身边躺着心爱的人,他紧绷了几日的神经自然而然地放松着。
傅希言又感慨道:“要是在前世,赵通衢大概是很多
老板都会喜欢的下属。”
裴元瑾蹙眉:“为何?”
这个问题已经问得很含蓄了,其实他更想问,你们前世的老板有什么问题?
傅希言突然抬起头,凑到他面前,小声说:“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找到和晋升金丹的功法口诀了?”
裴元瑾眼睛一亮。
傅希言说:“不过我还没有完全参,什么真为贵,元为本,什么道无极而至极,气有形而去形……我当初要学文科就好了。”
虽然只是一段口诀,却已经是一大进步。尤其在储仙宫众多长老总管频频出现问题的时候,这段口诀就是一枚强心针。
裴元瑾不懂何谓强心针,但药效明显到位了。
所以傅希言才感慨:“所以赵通衢这就好比,明天公司要上市了,正想着裁员呢,他就主动带着心怀不轨的员工辞职了,还一分补偿都不要。这种兢兢业业为公司的员工哪里能找啊。”
想着想着,他就着自己才懂的那些梗,一个人呵呵呵地笑起来。
裴元瑾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傅希言茫然抬头。
裴元瑾顺势问起了莫翛然出现在荥州与傅希言见了一面的事。
傅希言说:“他问我要不要去长寿山回龙门看看,我拒绝了。他换了一张脸,看着和我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