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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使……瑶罗搥……
滕使……瑶罗搥……
滕使……瑶罗搥……
忽然的,他脑海中蹿过一个大胆而惊人的想法――滕使姬重,是陈国公室后裔,高祖父在陈灭后流亡至滕,受到滕君礼遇,遂扎根在滕国。
姬重既然姓姬,会否也是知道宝藏秘密的一员?
陈国开国国君是武王的弟弟,会受信任被任命守护宝藏秘密一点儿也不奇怪?
那梁公是想做什么,从结果逆推――他能想到姬重可能知道宝藏的秘密,梁公难道会想不到么?梁公把瑶罗搥拿出来是起因,结果是钓出了一个姬重。
梁公是想借瑶罗搥来试探还有哪些姬姓之人知道宝藏的秘密――他既然想独吞宝藏,就决不允许还有其他人知道。
滕国危险了。
谢涵深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肉跳。他按了按额头,忽然肩上一重,侧头,只见姬击满嘴酒液、面红耳赤地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不停地和沈澜之摇着,“不行了,孤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随殿下装呢。”沈澜之轻笑一声,熟稔地撑起姬击两只耷下来的眼皮,露出对方一对多情的柳叶眸,“随殿下眼神清明,显是个海量的哩,来,再来一杯。”
谢涵懒得理二人,抬头去看红毯上的盛景缓缓情绪――此时正是姬倾城的剑舞。
这次,她没再穿清新却简单的湖绿色纱裙,而是一身镶着明珠的广袖绢裙,流光溢彩间越显她倾城姿色。
她真听了他的话,在腰间装了两个鼓鼓囊囊的桃花包,剑若惊鸿间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划,桃花瓣纷纷扬扬,她兜袖一挽,把花瓣全舀在剑上,再一个下腰,落英便似一簇细流般自剑尖溢出、散开、艳惊四座。
满场寂静,随后爆出轰鸣掌声。
“梁七公主绝丽惊艳,召太夫人年轻时怕也不外如此。”
“此诚我大昊第一美人。”
场中此起彼伏的赞叹,也只有少数几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不爱红颜爱蓝颜、一门心思灌姬击的沈澜之,和魂早被姬皓月勾走、被沈澜之灌的有些人事不醒的姬击。
谢涵也赞叹,姬倾城今日一舞比之前几天在驿使馆表演给他看的还要迷人。忽然后背衣裳被猛地往后一扯。
本是端正的跪坐一下子就屁股着地,墩了屁股个墩儿。
和他齐太子殿下的雅致画风瞬间差个十万八千里。
谢涵:“……”他回头瞪了霍无恤一眼,“你――”还没开口喝问,“呕――”的一声,姬击弯腰吐了一大口在他之前坐的位置上,如果他不往后退那就全吐他腿上了。
谢涵:“……”他续上之前的话,“――做的很好。”
霍无恤差点绷不住要笑了,到底记得沈澜之和姬击的存在,低头恭敬道:“属下分内之事。”
旁边,姬击这么一吐居然还没过瘾,还踉踉跄跄跑到棵树下吐得昏天黑地,沈澜之笑眯眯地看着他,边拿汗巾擦了擦被吐液波及到的膝头,“随殿下看来真是醉了,都怪澜之没个轻重,活该被吐,我先去更衣。”
场中哪个不是人精,虽犹沉浸在姬倾城刚刚的剑舞中,但亦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地注意到了这里情形,见沈澜之这么说完施施然离席更衣,不禁抽了下嘴角。
谢涵倒觉得很满意,总算是都走干净了,他重新坐好,正要招侍者过来清理一下,霍无恤却稍上前半步,伸出一只手抹过案上酒液――刚刚沈澜之给姬击灌酒时落的。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
谢涵疑目看他,便见对方眉宇间闪过犹豫,随后低头在他耳边道:“酒里有春药。”
“什么?”谢涵有些吃惊,转瞬又平静下来――只灌醉哪是沈澜之那蔫坏狐狸的手段,他的注意力反而被霍无恤展现出来的“技术”给带走了,“你这也尝的出来?”
姬倾城一双利眼,你就一只狗嘴,这样搭配才好叫男女主么?
他心下嘀咕一句,也伸手蘸了滴案上酒液――防火防盗防春药,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不可浪费。只是他还没学着舔舔,就被“啪”的一巴掌拍下手背。
这响声清脆,连一路被谢涵和霍无恤之间相处刷着认知的杨明都怒目看过来。
“嘶――”谢涵倒吸口凉气,谁叫他是用被戳了个对穿的左手去蘸的。
结果杨明还没拔剑,谢涵还没痛缓过来,霍无恤已经低头骂他了,“你是傻的呀,跟你说下了春药你还舔。这是梁国秘药,一滴就任你高风亮节也变禽兽不如了。”
“那你――”自己还舔?谢涵面色古怪。
霍无恤神色骤淡,默了一会儿,随后不屑看他一眼,“这种春药我可是隔三差五地吃,你跟我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