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好好念书,还要考他,宋佑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陈修远又道,“如果有时间,就抽空入宫见见陛下;如果陛下忙,不见你,就同陛下说,我让你入宫的。”
宋佑嘉又不是真傻,早前在东宫,他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些许端倪来,眼下,周遭没有旁人,宋佑嘉凑近,“六叔,你同殿下到哪一步了?”
话音刚落,头上一阵剧痛!
是有人又锤了他的头。
他眼泪都疼出来,“疼疼疼!”
陈修远已经上了马车,帘栊后留下了清淡的一句,“小孩子打听些奇奇怪怪的做什么?”
宋佑嘉无语。
但眼见着马车缓缓驶离京郊十里亭,宋佑嘉又有些舍不得。
六叔应当是回燕韩了……
西秦到燕韩之间往来需要时间,不知何时才回来。
眼见马车快要驶离眼帘尽头,宋佑嘉又使劲儿招了招手,即便对方看不见,宋佑嘉还是虔诚……
从小时候起,他就最喜欢六叔了!
也很久没同六叔一道这么长时候了。
*
等大监回瑞和殿已经是晌午过后许久,涟卿已经更衣,在殿中的西暖阁内看着奏折。
“陛下,太傅离京了。”
大监说完,涟卿指尖明显顿了顿,而后才淡声,“朕知道了,出去吧。”
大监会意照做。
晚些,何妈来了暖阁中,给她呈上熬好的莲子羹。
“何妈。”
涟卿唤住她。
何妈会意停下,“陛下有事唤老奴。”
涟卿一面看他,一面舀了舀调羹,却明显心不在焉,最后道,“何妈,我有些不习惯……”
他才刚走不到半日。
无论是这宫中也好,寝殿也好,哪怕就是西暖阁这样的小地方,都让她觉得空旷。
就似,少了些什么……
很重要的什么。
何妈宽慰道,“太傅应当也舍不得。”
涟卿抬眸看她,耳后微红。
何妈继续道,“老奴同陛下说说太傅小时候的事吧。”
嗯?涟卿这倒没想到,但是,陈修远一直清冷高傲,他小时候的事情肯定很有趣。
涟卿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