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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心软的。”简钰沉默半晌,定定地瞧了段云水一会儿,最终只吐出这话来。
段云水也没再提此事,只问起旁的。
“往后该怎么办?这些妖物,不处理全然不是办法,可又如何处理?修真界何其大,敌暗我明,这……如何是好……”段云水说着,忧愁起来,脑中闪过死在自己面前的许多人,更是生出几分心痛。
好好儿过日子不好吗?为何一个个的,竟是闹出这般大的阵仗。
尤其是南山长老,他在魔教养尊处优的,人人敬着他这个长老,难道不够吗?
还要闹什么?还要争什么?
段云水想不通,他觉得南山长老这般做,总归是有缘由的。
驱动一个人去做某件事,要么是有人命令你,要么是你有所求,要么是你不得不做。
南山长老身为魔教长老,想来该是没有人能命令他的。
既如此,那便只剩下后边两个可能,有所求,或是不得不。
段云水不知究竟是何种缘由,且无论何种缘由,身为被此番劫难深深影响的修真界之人,他是很难原谅南山长老的所作所为的。
段云水将心中所思告知简钰,想听听他是如何想的。
“或许……都有呢?”简钰其实并不擅长揣测人心,剑宗的处事方式一向简单粗暴,能用剑解决绝不会讲道理。
若非后来成了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剑宗想还是那般我行我素,不知收敛。
简钰忆起当年,不禁对如今处处绕着弯子的修真界生出几分厌恶来。
段云水哪里知晓简钰想到了什么,瞧他如此,还当是南山长老的缘故,反过来宽慰道:“也不必太过忧心,他缘何做这些,也就是我多思罢了。咱们的目的,只是阻止他,不是吗?”
简钰点头,又摇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的目的……若能查清,也是有些帮助的。”
这倒是有些道理。
段云水想起蒋遥川未说完的话,心想当时若非南山长老横插一脚,叫他将话说完,是不是这会儿便少了许多谜团。
但蒋遥川已死,终究是没有办法。
“说起来,教主当初叫我来剑宗,是来偷……额,来借问心的。”段云水想起这茬,从储物袋中取出问心,递给简钰。
“是他要的?”简钰自然知晓段云水当初想要问心,那会儿还心生疑窦,如今得以解惑,多少明白蒋恒一的用意。
魔教教主蒋恒一与亡妻伉俪情深,想要问心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