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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水平打开,身子倚靠在深度正好的池壁上,惬意地享受封喉的按摩。
信徒都被他差遣走了,不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封喉的手不缺力量,长年用枪更是留下了粗糙的茧子,按摩起来很有感觉。
他垂着眼睛,不卑不亢,专心做事。
祁渊果然没那么容易消停,他趁着封喉拉近距离、帮他按肩膀的时候,挑起对方的下巴,道:“你知道吗,我最开始对你感兴趣,单纯是因为你长得帅。”
封喉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愣着神,没把头扭开。
一直以来,照顾妹妹相当耗费精力,哪怕是孢子灾难爆发之前,他也忙于各种工作,根本没功夫停下来,发现自己外貌方面的优势。
妹妹倒是有说过自己的哥哥最帅,但封喉只把那当成兄妹间的玩笑话。
“没记错的话,我那时候应该比现在还胡子拉碴。”封喉调侃道,“你口味还真是独特。”
“即便胡子拉碴,也比避难所的那帮家伙好太多了。”祁渊似笑非笑,“就是脾气差得很,总故意威胁恐吓我。这一点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你。”
封喉还在犹豫要不要道歉,祁渊就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你说你爱我,那亲我一下不过分吧?”
封喉明知故问:“亲脸吗?”
作为回应,祁渊不悦地鼓起腮帮子,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封喉只好答应。
他生疏地拢着祁渊的后脑勺靠近,距离还很远就先一步因为好面子而闭上了眼,嘴也僵硬地抿着。
祁渊不由得笑出声,然后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他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命令封喉张开嘴,手更是不安分地开始乱摸。
他曾试图在封喉身上谋求失去父亲之后的慰藉,一次次的庇护让他产生依赖。可随着欲望的变质,他逐渐意识到封喉不是父亲的替代品,他独一无二。
然而无论是父亲还是封喉,祁渊都不想放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正经历着“爱不止一个人”,以及对封喉来说,是不是他也不同于妹妹,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从脱下衣服、走入水中的那一刻起,封喉就猜到事态会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能感觉到,如果说先前的祁渊是在宣泄怒火和支配欲,这次则像是动了情。
比如这小子会咬着他的耳垂,让他倍感肉麻的“我爱你”。短短的三个字像是有魔力,让人脊柱酥麻。
封喉顺从地跨坐在祁渊身上。然而就在他以为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祁渊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充满敌意朝封喉身后的方向看去,性致全无。
封喉心里一惊,他想到了野人,甚至是特遣队成员这种让人尴尬至极的可能。
然而回过头,那里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