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蕈那里承载来的意志在颅内叫嚣,催促他快些杀了封喉,已除后患;从少年状态延续而来的思绪则倾向于劝他做些亲昵的举动,诸如亲吻、亦或是用蹭脖颈的方式撒娇。
但祁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对和封喉当下的相处模式很满意。
他既不会放封喉走,也不会跟他走,不会有所谓的“患”。同时,他不打算承认自己对封喉有任何感情寄托,支配和征服欲是最好的理由。
他有资格任性,因为封喉欠他。
祁渊意犹未尽地在封喉胸脯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串整齐的牙印。
类似这样的标记,封喉身上还有很多。
祁渊认为,等他醒来,一定会对这番欺辱般的行为感到愤怒。
可实际上,封喉的反应很淡漠。
借着从木屋缝隙散入的微弱阳光,他查看着那些渗出血的牙印。打算当做伤口处理,却想起背包已经在奔波中遗失,也包括其中的医疗箱。
于是他叹了口气,只好作罢,转而关注起被撕毁的衣服。
反倒是被冷落在一旁的祁渊生起闷气,冷嘲热讽道:“看来昨晚你还挺享受。”
封喉这才朝他望过来,看表情,似是想要争辩。但出于某种原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视了祁渊的讽刺。
祁渊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打在了棉花上。
“你为什么不生气?”他伸开腿,故意踩在封喉宽阔的胸膛上,作为挑衅。
结果封喉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被这么一问,祁渊愣住了。
因为凭着他对人类的片面印象,男人,尤其是像封喉这样强壮又孤傲的男人,是不能接受被别人上的。
可仔细想来,昨晚他确实没怎么挣扎。
祁渊开始思考,试图找到封喉平静的原因。
思来想去,他产生了一个离奇的念头:“难道你已经习惯了?我是说……被其他人……”
也对,当初木槿说过,封喉很有人格魅力。崇拜大军人数众多,很难说没有人捷足先登。
这下好了,反倒是祁渊自己越想越气,还一阵阵地发酸。
他撇着嘴盯向封喉,暗暗盘算如果得到肯定答复,要怎么惩罚他。
封喉显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跟上祁渊的脑回路,疑惑地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