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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东西扔了干什么,你不用就给我,我有用。”
梁瑞涵拉开包包袋口,手一松,避孕套啪嗒一声落了进去。
她摘了墨镜,露出一双半笑半讽的眼睛,上前夺过沈半夏已经找到的防晒霜:“谢啦。”
把防晒霜也放进包包,转身走了。
沈半夏在屋子里待了十秒不到的时间,起身,拉开房间门。
往外走了半步,刚好看到梁瑞涵敲开了隔壁段融的房门,侧身进去。
沈半夏停滞在原地,手指攥进手心,用力到骨节发白,食指指骨被指甲抠得酸疼。
段融房间紧闭的门像是一个梦魇,要把她从头到脚一点点蚕食。
已经是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她很想敲开这扇门,可她又算得了段融的什么,又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她有什么资格不让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在段融面前时,她总是有自卑,这种自卑源于段融的耀眼和她本身的黯淡。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对段融来说就是个骗子。
她一边抓心挠肝地难过,一边又勒令自己放弃,转身打算回屋。
还没走,背后响起门开的声音。
她脚步顿住,后背发僵。
感受到背后那人的凝视,过了两秒,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沈半夏。”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有磁性,是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音质,一方面泛着冷,另一方面又带了直抵人心的蛊。
沈半夏侧转过身,看他。
走廊里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一半身体在外,另一半身体隐在门里。头朝屋里侧了侧,用带了点儿命令的口吻说:“过来。”
沈半夏愣了两秒,朝他过去。
走到他身前时,段融拉住她的手。并不是单纯的拉手腕或是胳膊,而是手心贴住了她的手心,手指在她手背上收紧。
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极其撩人,她的心咚咚跳,一边紧张一边又雀跃。
段融把她拉进屋。屋里站着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的梁瑞涵,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唇色已经白了。
“还不走?”段融带着沈半夏往沙发里随意坐了下来,二郎腿翘着,一只胳膊懒懒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不动,仍旧握着沈半夏的手。
他看向梁瑞涵,再一次下逐客令:“看不见我跟未婚妻有悄悄话要说?”
梁瑞涵红了红眼睛,拎起包离开,临走时把门摔得很响。
在她出门以后,段融放开了沈半夏的手。
沈半夏那只手被他攥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