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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向德垂下头:“我们两个都对不起段融,不配当他的父母。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不管我要在牢里多少年我都认了。这是我该得的报应,我认。”
……
公司的运营回到正轨,恢复往日盛况是迟早的事。段融的身价水涨船高,整个段家没人再敢对他有一句不满。
今年的夏天依旧十分漫长,空气燥热,在外面待一会儿就会热出满头的汗。
沈半夏想起她曾在西山上的佛寺许过愿,如今这个愿望早就实现,她要找时间去还愿。
段融今天刚好没事,陪着她去。
严琴也在,身边跟着依靠假肢走路的段盛鸣。在看到段融后,严琴眸中湿了一瞬,牵着段盛鸣朝他走过来。
严琴把段盛鸣往前拉了拉:“盛鸣,见了你哥怎么不知道喊人。”
段盛鸣虽然不怎么服气,也还是叫了声:“哥。”
段融面色不动。
严琴脸上溢出个笑:“段融,有时间你回家看看我跟盛鸣吧,你爸现在不能回来,我们三个要互相照顾些,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们母子。”
段融依旧没说什么。严琴这份迟来的母爱委实对他没什么触动,他一向自生自灭惯了,没有父母也能活得很好。更何况如今有沈半夏在他身边,除了她,他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严琴并不气馁:“我刚去山上,祈求你跟盛鸣以后都能顺顺利利的。”
她讨好地笑着,又跟沈半夏说:“半夏,我这个儿子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憋在心里,生病了也不跟人说,你多费点儿心,看着他点儿。”
沈半夏还是不能原谅严琴骂段融的那些话。之前严琴一直以为段融是任中卫的儿子,把对任中卫的恨转嫁到段融身上,连“孽种”这种话都骂得出来。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她就想回过头讨好段融,让段融原谅她。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沈半夏把段融的手握紧,低着头,不冷不热地冲严琴说:“他是我的人,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段融挑了挑眉,笑。
这丫头越来越会护短了。
他把沈半夏的肩膀揽住,带着她往山上走,没再理会严琴。
严琴明白现在的局面是她自作自受,只能等以后慢慢缓和跟段融之间的关系。
“走吧。”她带段盛鸣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