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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夏刚去洗了把脸,可脸上还是很红,尤其一双唇红到不行,泛着不正常的潮色,好像刚被人咬过一样。
“这我房间,”她对于梁瑞涵的闯入很不高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是段融的房间。”
“我楼上空调坏了,他跟我换了房间。”
梁瑞涵在她的话后沉了脸,眼里闪过浓重的灰败。
“没什么事你能先走吗,我要休息了。”
“你们刚才锁着门在里面干什么?”梁瑞涵算不上客气地直接问。
沈半夏想到刚才的事,脸上开始不自然:“跟你有关系吗?”
“我以为你还真跟表面一样,心无城府,是个单纯的人。原来你只是会演戏而已,”梁瑞涵的敌意已经完全收不住了:“我在外面敲了那么久的门,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
说话的是段融,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淡漠地瞥了眼梁瑞涵,走到沈半夏身前停住,明显地在为她撑腰的样子:“是我不让开的门,你有意见?”
梁瑞涵不甘心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段融颇觉荒唐地笑了下:“有些事要关起门来做,不然给你现场直播?”
梁瑞涵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又苦又涩,眼睛慢慢地红了。
段融朝门外侧了侧额:“出去。”
她不甘地瞪了眼沈半夏,转身跑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了梁瑞涵的咄咄逼人,转而因为段融的存在,被一种蒙昧不清的暧昧包裹起来。
感受到段融的目光,沈半夏无所适从地往后退了退。段融跟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她要是再来找你,你告诉我庡?。”
沈半夏极轻地嗯了声,仍旧没有看他,露出来的两只耳朵很红。对于刚才的吻,她只字不提,段融也没有解释。
段融走了,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为了不让自己失望,她先给自己打预防针。像段融这种玩世不恭的人是没有真心的,他可以多情可以滥情,但就是永远不会有痴情。之前的吻只是因为太过安静封闭的环境催生出了过剩的荷尔蒙,他在多巴胺的驱使下产生了想要吻她的冲动而已。
而跟喜欢没有半点儿关系。
她躺在床上,灯已经全部关掉,窗帘紧闭,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