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帝陵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雷兽,你们怎么绕开的?”
宋昀诃转了转手腕,问起了正事。
湫十慢吞吞地将瓷瓶收起来,抬眼看着宋昀诃那张脸,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涌上心间。
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憋屈死了。
“是因为婆娑和妖月。”
湫十坦白:“妖月琴跟着我进来了。”
“妖月琴认主了?”
伍斐下意识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问。
“还没,妖月琴灵想跟着进来凑一凑热闹。”
湫十抬头望了望阴云之中朦朦胧胧的宫殿,在原地斟酌了半晌,开口道:“据我推测,不同的人踏上那层台阶所面临的挑战都不一样,算是一种考验,过了考验,登上帝陵,自然能有收获。”
既然世界树建造出了这么一座宫殿,用帝陵的噱头招来这么多人,自然不会是专为秦冬霖和她准备的。
那老头,阴归阴了点,做人也不厚道,但不可否认,出手算是大方。
新的世界树长成,正是枝繁叶茂,欣欣向荣的时候,它俨然活出了一个新世纪,给年轻人一些反馈只是随手之举。
“不着急,再等等。”
秦冬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过不了多久,会有第二波人上去挑战。”
他不紧不慢地说,神情不算认真,可莫名其妙的,就是会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小鬼头。”
此时,伍斐用扇子不轻不重敲了下湫十的肩,道:“跟哥哥说说,在帝陵里得到了什么机缘。”
“想知道啊?”
湫十莞尔,笑起来一派天真烂漫,等勾得伍斐真来了兴趣之后,小脸陡然变了模样,“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就不告诉你。”
他们在边上吵吵闹闹,那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跟从前全然没有区别。
宋昀诃看着这一幕,眉目舒展,陆珏看得摇头,笑:“小十这幅模样,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原以为姑娘长大了,性情也该收敛一些,
到她这里,倒是半点不变。”
“伍斐也是,每回吵不过,又每回都要去招她。”
“还别说,这从小到大,就他们两最能玩到一起去。”
长廷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也不由得咧了下嘴角,接道。
才下过雨的湖边,仍是一派雨雾霏霏的景象,泥土潮湿,脚边堆着数个坑坑洼洼的小水窝,芦苇折断了不少,沉甸甸的倒向一边。
秦冬霖侧首,看着大树边站着的湫十和伍斐,就这样无聊的话题,他们倒是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花样百出,热火朝天。
半晌,小妖怪神清气爽回到他身侧。
“吵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