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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雯犹豫道:“老板,刚才安鑫打电话问我公司的事。”
裴贺整个人犹如被敲了一榔头,顿时清醒过来,“你跟他说?”
赵静雯,“没说全。”
裴贺简直要被气死,“说了什么?没说什么?”
赵静雯如实道:“安鑫问我公司的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我没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但我叮嘱他不要管这些,也不要接近宋家。”
“你!····”
裴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掐着电话破口大骂,“你是猪脑子吗!该说不说不该说的全他妈给我说出去了!你跟他提宋家干什么!”
赵静雯这几天跟着裴贺熬夜熬得头脑迟钝,一时间没寻思过来,直到挂了电话才后悔,大骂自己糊涂,而后马不停蹄给裴贺再次打过去,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裴贺没听完她的道歉,直接挂断电话,抖着指头点开了安鑫的号码,漫长的等待让他恨不能飞到春城。
果不其然,没人接电话。
再打,还是没人接。
裴贺不确定安鑫因为两人还在闹别扭不接电话,还是己经出了危险。
他拨通赵静雯的号码,听那头的语气明显是刚哭过,裴贺长叹一口气,尽量平和的说:“给我订机票。”
赵静雯使劲擤了把鼻涕,拒绝道:“不行,你明早还有会。”
裴贺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深深疲惫,甚至有点乞求的意思,“我去看一眼就回来,很快。”
江城飞往春城不过一个半小时,裴贺在飞机上打盹,很应景的做了个噩梦,梦醒时他一身冷汗,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厚重的云层,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铸:“安鑫,说到做到,恨我就是恨我,不准去冒险。”
也就是一个周前,宋玉带着宋美美来找过他,当着一众下属的面将他的那些不雅照甩了漫天。
裴贺面不改色地向赵静雯递了个眼神,对方会意,屏蔽左右关好门退了出去。
他则仰靠在老板椅上,嘴角还带着淡笑,“宋总来是想听我哪段故事?”
宋玉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模样比他还轻佻上几分,“裴总的故事太多,丰富多彩得都能编出一本书了。”
裴贺摇头大笑,“逢场作戏,宋总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