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无语,再加上这宴会着实烦闷,我便开口要入厕,仲夜阑只当没有听见,我也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皇宫太大,我不敢走远,就随便寻了处假山坐下透透气,等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再回去。
只是才坐了片刻,就听到一道声音传过来:“晋王妃怎会一人在此?”
声音听着不怎么耳熟,我偏了偏头不由得一愣,怎么会是伍朔漠。
“大皇子又怎会在此?”
我起身拍了拍衣角带上的草屑,规规矩矩行了个里。
伍朔漠看着我的动作,愣了一下才开口:“晋王妃和传言中的似乎很是不同。”
传言?牧遥说出来的传言吗?那肯定没我什么好话。
我笑笑不语,就想寻个由头离开,毕竟对于这个牧遥的狂热粉,我接近可没什么好处。
可是他却不想就此放过我:“以往听传言晋王和王妃伉俪情深,让我颇为羡慕,只是我方才看着你们似是颇为冷淡呢?”
这个伍朔漠打什么主意,也太自来熟了吧?小说里可是华浅先找上他求合作的,现在怎么变成他倒贴了?
“夫妻之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越是表现的浓情惬意的夫妻,关系未必就好,而相敬如宾的夫妻才为长久,大皇子成婚之后就会明白这些道理了。”
我淡笑回应,拿出自己已婚妇女的优势来压他。
伍朔漠也是笑了笑,随后目露精光:“说起来成婚,我倒是有个心上人……”
你心上人和我有毛线关系,跟我说干啥?
“就是方才晋王身后的丫鬟,看着颇合我眼缘,就怕晋王不愿放手啊。”
伍朔漠做出一副惋惜模样,却是不停留意我的神情。
这位兄弟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就差没直接对我说:我看上了牧遥,你成全了我,也是成全你自己和仲夜阑。
“那你问晋王去吧,我做不了他的主。”
我丝毫不接招。
伍朔漠的惊愕掩饰都掩饰不住了,毕竟在他打听的情况下,我可是深爱仲夜阑又善妒的,没道理送上门的盟友不接受。
不过我可是知道和他结盟的下场是什么,他临阵倒戈倒是成全了他有情有义,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设,而华浅就没那么幸运了。
“王妃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我们可以合作各取所需,你帮我……”
“咳咳咳……”
我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迎着他皱眉不满的表情,我故意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大皇子请谅解,自从祭祖典礼上我被不知何处来的贼人射了一箭后,我的身体就愈发不好了,一遇凉就止不住咳起来,所以我就先告辞了。”
伍朔漠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他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射的箭,但是我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拉着我说。
然而我却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刚转身,他又一步迈到我面前,伸出长臂挡住了我的路:“晋王妃且慢……”
“满朝都在为大皇子接风洗尘,大皇子怎么撂下那么多人独自跑出来呢?”
一道明黄色身影从一旁的假山后一闪而出。
仲溪午双手背于身后,长身玉立,言笑晏晏,看着真是翩翩公子模样。
伍朔漠面色一凝又恢复如常:“陛下说笑了,我是喝多了酒头疼,才出来吹吹风,现在正准备回去呢。”
伍朔漠看了我一眼,身子一顿后对我拱了拱手:“那我就先回席,晋王妃咱们改日再谈。”
这个臭不要脸的,当着皇帝的面说这种话,知不知道会给我惹来多大麻烦?本来仲溪午就一直猜忌我。
伍朔漠没有半点害了人的自觉,行过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我就看到了一个名叫变脸的表演,仲溪午脸色明眼可见的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