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绣品,静静等她开口。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我抚了抚绣的四不像的绣品,开口:“什么事?”
银杏看着有些为难,还是踌躇着开口:“奴婢这几日私下见千芷和……南风侍卫在一起。”
南风……仲夜阑身边侍卫?
这我倒是还真的不知晓,看着银杏略显担忧的面孔,我笑了笑开口:“银杏,千芷有她的生活,我不应该干涉的。”
“可是南风侍卫可是……晋王爷身边的……”银杏仍是眉头紧皱。
“银杏。”
我郑重的抬起头看着她开口:“我知道你的忧心,可是千芷的为人我清楚,你们终归是到了待嫁的年纪,只要你们自己看准了,无论是谁我都会支持,更不会因为身份而去阻拦,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银杏愣了许久,最终还是不再多言。
我倒是心里多了几分趣味,枯燥生活里多了一抹颜色,这也算是件喜事吧。
千芷和南风真的是我不曾留意过的,小说里从来都不写小人物的感情线,不知道千芷和南风本就两情相悦,还是因我改变了剧情才走到一起的。
于是我便开始了探究和蹲墙角之路,毕竟只听银杏一面之词,我贸然去问,只怕千芷也不会说实话的,所以我需要自己去了解下,才能适当的帮她一把。
这一留意才发现,南风的确时常来寻千芷,可是千芷却一直能躲就躲避而不见,估计那个傻丫头也是忌讳着彼此的身份,毕竟仲夜阑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前夫。
回华府之后一直见千芷似是时常忧愁,本以为是担心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站起来锤了锤蹲麻的双脚,我对身边同样蹲着的华戎舟小声开口:“我们走吧。”
他乖乖的跟着我蹑手蹑脚的离开——毕竟听墙角是个技术活,还涉及千芷的隐私,所以我就只能带着华戎舟来一起听。
舒展了一下手脚我就对华戎舟开口:“走,我们上街一趟去置办嫁妆。”
从城头到城尾,我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所有铺子的位置及经营状况,因为怕有疏忽遗漏,便一直拿着纸和一支眉笔记记画画。一路看我心情极好的调侃着千芷的事,华式舟突然插嘴:“小姐,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
“我娘小时候告诉我,若是亲了一个人就该负责。”
华式舟看着我,很认真的问,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我不当自主的笑出了声:“没错,你娘亲说的对。”
看着华戎舟垂头不言,我好奇的问:“你是偷亲了哪个……”
话没说完,突然被华戎舟猛地一扯我,直直撞到了他身上,于此同时,我原先站立的位置有一个瘦小身影跌倒在地。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只顾说话没看路,差点被这地上的孩子撞到,是华戎舟及时拉开了我,不过那个孩子却是跌倒了。
仔细一看地上的孩子,身上破破烂烂,应该只是个小乞丐。
我过去正想伸手扶他,却又被华戎舟拉住,这次他不等我说话就开口:“脏。”
我眉头一皱,挣开了他的手:“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偏见?”
扶起了那个小乞丐,见他膝盖已经磕破了,应该是只有六七岁,一张瘦弱的脸色上圆圆的眼睛带着惊恐看着我。
“你没事吧?膝盖疼吗?要不要和我去医馆看一下?”
我轻声开口,怕吓到了他。
那个孩子摇了摇头,挣开了我的手,拔腿就跑。才跑了几步就被华戎舟一双大掌拎了起来,看着不住挣扎的小乞丐,我还未开口,就看到华戎舟从小乞丐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我一摸腰际,果然已经空了。
接过荷包,看到垂头丧气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乞丐,我从荷包里掏出来几两碎银给他,那个小乞丐眼前一亮抓住转身就跑。
我心里微酸,方才看那个孩子膝盖还挂着血丝。
“小姐,是那个孩子偷盗不成又装可怜,你不应该给他银两的,这种街头的小乞儿惯用的计俩,旁人都不会上当。”
华戎舟见孩子跑远了才开口,已经褪去了稚气的脸上,一双棕色的瞳孔衬的人愈发冷漠,半点没有方才的敦厚纯良。
“什么叫做装可怜?他膝盖可是都磕出血了。”
我皱着眉头回道。
“你还真是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