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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叙面色不改,只说:“比不上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腿脚活络,为一点小事跑上跑下,可得当心着点。”
钟老太太进了钟正川的办公室,劈头就骂:“他搞出这么大动静,你事先就没有一点防范?”
钟正川已经为这事头疼不已,现下语气也不耐,“妈,这种事防不住!”
钟老太太又骂道:“你好歹比他多吃几年饭,进公司也早,还拿他不住?养虎为患,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进钟家的门!”
钟正川看了她半晌,忽然说:“妈,你老实告诉我,徽姨那件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钟老太太面色一狠,抄起桌上的文件摔过去,“混账东西!你这算什么态度?”
下午6点钟,钟正川接到幼儿园打来的电话,说放学了怎么没人来接孩子,他挂了电话,冲自己母亲说:“妈,小杰还在学校。”
钟老太太这会儿烦得透顶,坐在那念念叨叨:“大小都不让人省心,你老婆一天到晚外出聚会,也不知道管管孩子,丢给我一个老人家照顾,我看你们夫妻俩是嫌我命太长。”
孙子的大小事一向由这老太太拿主意,现在又反过来怪夫妻俩不管事。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赵兮词。
她上来交一份文件。
钟正川也懒得再麻烦母亲,接过文件后问:“你是不是下班了?”
赵兮词说是,“您有其他事要交代?”
他轻咳一声,说:“那麻烦你,替我接孩子放学。”
赵兮词拿着地址,茫茫然地问:“接到哪里?”
钟正川看一眼仍是不管不顾闹脾气的老太太,面色不虞地说:“你先去,接到人再说。”
赵兮词只好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楼打车去了钟少杰的幼儿园。
钟正川事先联系过幼儿园的老师,说有位姓赵的小姐会过去接孩子,赵兮词到了以后,仍是联系了钟正川,通过电话才得以进入。
赵兮词见到钟少杰时,他正蹲在教室昏暗的角落里,落寞可怜的小小一只,她过去把人拉起来,问:“你怎么了?”
钟少杰见来的人是她,一下子有些高兴,站起来却皱了下眉头。
赵兮词随他低头,发现他膝盖有伤,隐隐冒血,赶紧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望老师。
老师也慌了,“我……我不知道啊,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钟少杰不哭不闹,也不说原因。
赵兮词只好先把他带出来,正准备联系钟正川的时候,发现钟老太太来了。
这老太太不放心,所以赵兮词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过来。
到了学校以后,她发现孙子受了伤,面色立时冷下来,质问旁边的老师:“你们学校怎么照顾孩子的?好端端地一只脚伤成这样?原因找不出来?”
一旁的女老师急得直哭,确实不知缘由,所以只能一个劲道歉。
赵兮词劝道:“太太,还是先带孩子去处理伤口吧。”
钟老太太看她一眼,抱起孙子往外走。
上了车以后,钟少杰却还惦记着赵兮词,“让阿姨也一起上车。”
钟老太太探头打量一眼车外的人,冲那边喊道:“你也上来。”
赵兮词原本已经准备走人,无奈又返回去。
所谓人微言轻,任人拿捏。
司机问老太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