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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的西装都是她的气味。
刚才酒桌上,坐他旁边的老总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还问他是不是喷了什么香水,钟时叙自己没注意,仔细一闻就感觉到了。
于是抽空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几时回家。
以前钟时叙一个人时,日子过得简单随性,衣着仪表固然有品位,全是手工量身定制,但也没工夫处处讲究,衣帽间他就没走进去过几回。
现在里面有一大半是赵兮词的衣物。
外面那些管家或富家子弟,不是好酒就是好茶,有自己的酒窖和茶庄,各种私家珍藏,各种文玩,包括国内外书画。
老钟家重视下一代的教育,所以钟时叙识得品酒品茗,还会赏字赏画,却没有收藏的爱好。
不过,前阵子他倒是在古董会拍了一套清代的文房四宝,因为赵兮词会一点书法,拍来给她练笔。
丛皓知道这事以后,心里头顿时百感交集。
真不知道该说钟老板大手笔,还是随心所欲无所谓。
第二天晨早,钟时叙要出差,赵兮词一早已经帮他把行李准备好。
在衣帽间,赵兮词十足用心,替他系好领带,手落下来,一声不吭摘下他的腕表,换上一块新的,仍是品牌经典款。
他手上原来的这只,是前几年她送的。
这只手表自从她送出去的那一刻,他戴到现在没换过,好像只要没人提醒一句,他就能戴到天荒地老。
他垂眼问:“昨天买的?”
“用了你的副卡。”赵兮词抬头看他,补一句:“没留意刷了几位数。”
“尽管用,还不清再拿你来抵数。”
钟时叙穿戴整齐,转身就要走。
赵兮词却攥住他的手,“你等一下。”
他默默等她下文。
赵兮词说:“我想给你提个小小的建议。”
他嗯一声。
她斟词酌句,说:“邹姨年纪也大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多安排几个人手,让她不用这么忙……”
他说:“你做主,我来安排。”
用早餐的时候,邹姨让人把早餐端上来,进进出出没歇过一口气。
钟时叙说:“邹姨,迟一点你联系杨酩,让他按你的要求,给家里多安排几个人,需要多少你看着办,以后别累着自己。”
邹姨听出来他这是在关心,心口忽然酸酸涨涨,赶紧点头应一声:“知道了。”
钟时叙出门时,赵兮词送他到车边。
老周已经坐在了主驾座。
钟时叙无所顾忌,搂住她的腰说:“等我出差回来,找个时间该安排一下我们的事。”
赵兮词知道躲不过去,问道:“你的检讨书呢?”
“回来给你。”他又说:“想好了,看完一定要嫁。”
赵兮词一脸惊讶,“真的有啊?”
她还以为所谓的检讨书,是他说出来哄人的呢。
结果等钟时叙风尘仆仆回到家,老婆离家出走了。
这是他的欲加之罪。
按赵兮词的说法,不过是出了趟远门。
事情源于林见霜的一场惯性老毛病,因为太过劳累,住院一周,她病好了以后,忽然间开窍,说要休个假出去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