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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你说说看,”周觅急切地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桑粒抿唇,半晌:“还是不说了吧。”
就这个问题,周觅纠缠了桑粒三天,也没撬开桑粒的嘴。
她窥见桑粒独自一人时,总不经意流露出失神落魄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想到了谁。
周觅看不下去,在离开阅山居前劝她:“宝,别难为自己了,喜欢一个人就放胆去喜欢就好了啊,考虑那么多干嘛?”
“你学学我呀,把脸皮练厚点,练到厚颜无耻的那种,就像我喜欢易泽这样。”
桑粒被逗笑:“也不至于说自己厚颜无耻吧。”
刚好是周觅走的这天,易泽发来消息,告诉桑粒,小王总选走了那幅“谁是她的母亲”收藏到画廊,其余的画也全卖出去了,这一期的画展也算圆满结束了。
随后他给桑粒转来一笔卖画款。
金额多少,桑粒似乎不太在意,她对于钱并无太多贪念,只要能维持朴素的生活就够了。
易泽又说:另外还有一个事,言落今天来展馆找你了。
桑粒心一悸,失神半晌,问他:他找我什么事?
易泽:他没说,不过他提起你那幅画,听他的意思是想买。但你不是交代了说那幅不卖吗,所以我没卖给他。
这事怪不得师哥,桑粒此刻后悔当时没交代清楚,她留这幅画,其实就是为言落而留。
桑粒调出言落的微信,聊天信息停留在她卖出第一幅画那天,他发的那句:哦,是吗?
她踌躇半晌,在手机上打下一个问句:你去展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点发送前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删除,退出。
这天起,桑粒每日沉浸式创作,便没时间去品心底那些不着边际的暗伤,过得倒也舒坦。
一幅幅作品完成,她的积极的和消极的情绪,全都稀释到画里去了。
每一幅画都是她情绪与思想的具象化,每幅画的完成都是她灵魂的一次洗礼。
十月下旬的某天,周觅发来一条链接。
是一条关于言落参加恋爱综艺的花絮,桑粒看到标题上言落的名字,盯着看许久,终究是没有点进去。
她还没有练成能由衷磕他和女明星组CP的能力,看了等于自寻烦恼。
奈何周觅不懂她的心思,非把人家的宣传海报拎出来单独发送给她看。
言落慵懒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其余七个男男女女围着他站,左右分别是两位女明星,一人拿手搭他的肩,一人拿目光偷偷瞥他。
也不知这两位女明星的小动作,是节日组有意安排,还是有人真情流露。
桑粒无端想到了唐僧,言落就像唐僧,她们都觊觎垂涎唐僧的身子。
正想退出微信,周觅又发来消息:言落右边这个女的,知道是谁不?
桑粒点开图片又看了眼,右边正是拿目光偷偷瞥言落的那个。
她回:不知道。
周觅:刘新怡,演过一个古偶剧,江湖传闻说她后台很硬,这档节目好像就是她发起的,说白了她是出资方。
桑粒不明所以:所以呢?
周觅:你猜她为什么要拍这档节目?告诉你,是为了和言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