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哒了两下笔,冷清的杏花眼,静静讥笑地看着逢夕宁。
现?在学长的一个胡闹,逢夕宁那个小贱人就堂而皇之?进了来。
谁服气?
谁都不服。
跑腿采素材,编辑校内热点,总之?一来云露就给了逢夕宁一个下马威。
累活体力活让她?干。
云露算盘打得好。
她?吃得下,那就走着看。她?要吃不下,本性暴露,一个甩手不干,那就更好。
让众人看清她?的模样?,这人到底能装多久。
逢夕宁摒弃云露的不怀好意,只每日沉浸在这新奇体验里,累并充实?着。好消磨自己一心挂念陈裕景的那颗心。
周末再约蒋纯羽和崔茜西出来吃吃饭,逛逛街,这时间也就一并打发了出去。
只是这日,她?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问自己是否续费。
“续费?续什么?费?”
“逢小姐,您忘了吗,之?前您在本墓园购买的一块龛位,为期10年。”
“可我记得我一并付清了呀。”
对方答:“是,这是没错,可逝者?儿子过来大闹过,说安葬在这里不是他家的意思。”
“那骨灰呢?”逢夕宁蹭得站起,不禁失声责问。
“对方已经带回自己老家。”
逢夕宁跑出门,急急忙忙打了个车出去。
看着本该供奉骨灰的龛位,已经空空如也,竟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工作人员白手套加黑色服,委婉催促:“逢小姐,你看这位置是否还?要保留,你也知还?有很多家属在轮候。这一日不续,对我们的损失也很大。”
周遭礼佛祭祖的家属熙熙攘攘,哭泣和劝慰声飘飘忽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逢夕宁身体僵硬,脸色不明:“那为何没人通知我,就把费用退掉?”
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那人说他是逝者?的亲生儿子,也拿了证据。又是撒泼又是打浑,我看他们是乡下来的,围众闹市,于是赶紧草草了事。不然这影响,对生人死人都不好。”
逢夕宁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四方格子,垂下眼睫,掩去情绪:“不用了。”
走出大堂,天阳风阴,逢夕宁心中哇凉,只埋头朝着陈宅归去。
回家已是傍晚。
管家凑上来,温柔问道:“夕宁小姐,是否要开饭?”
陈裕景不在,她?吃饭也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