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礼信每年都会捐缮款,想知道贵集团挑选帮助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此话一出,陈裕景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问?题专业,从学生的角度来?提问?,不失水准。
少女嗓音清脆,又?盘条柳顺,不怯场,不免让一堆专业出身的记者也开?始刮目相看。
陈裕景忍住想去?摸摸她头的欲望,一本正?经的开?始回答。
可?说着说着,男人就露出一丝疑惑。
她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同自己讲过?,今日是?要同小组外出观摩古代建筑。
怎的往这里跑了?
等话毕,这场采访也几乎接近了尾声。
关了机器,好几个女记者开?始推推攘攘,陈生留步,陈生能不能合照,陈生陈生的叠叠喊。
陈裕景也好脾气的应了。
倒是?突然被?冷落推到一旁的逢夕宁,鼓了鼓脸颊。
枕边人被?人追着跑,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宽宏大量到不吃醋。
余光一瞟被?奉若神明的男人,她把录音笔收好,又?从包里拿出黑笔和笔记本,举到男人面前,也踮脚学着那几个女记者叽叽喳喳般说道:“陈生,陈生,帮我写句学习祝福语好不好?”
跟着起哄,逢夕宁是?一把好手。
陈裕景有时想,自己到底是?摊了怎样一个瑰宝。
他接过?本子,另一只?手,正?要去?接笔,却见?逢夕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呀!这笔怎么?掉了。”
“啪嗒”一声,笔落在教堂大理石上,顺带滚了一圈,正?正?好好,落在逢夕宁脚边。
众人安静。
陈裕景望向逢夕宁,沉默着双眼,隔了三秒,他解开?西服扣子,躬下腰,伸手去?捡。
逢夕宁面露偷笑,趁着他躬腰低头,往前走?了一步。
散开?裙摆,短的岌岌可?危。
她眨着狡黠的双眼,手背在身后?,矫揉造作的嗲着声音说:“陈生,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帮我捡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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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垂。
司机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急急忙忙把车门打开?。
“陈、陈生,怎么?了这是??”
陈裕景把人扔进后?座,站直,又?掏出皮夹,对着司机讲:“你?打车回去?。”
“好……好的,陈生。”哆哆嗦嗦接过?红票子,司机不解的看了后?座上的夕宁小姐一眼。
逢夕宁嘴里塞着领带,腰间系着陈裕景宽大的外套,双手也一并给束缚了去?。
鬼知道这男人力气那么?大,大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挣脱。
“陈裕景,你?放开?我。放开?我!”
暴躁的小人吐掉领带,在不安叫唤。
陈裕景只?顾开?车,脸色紧绷的难看。
车朝着市区开?去?。
等到她实在憋不住,吼了声:“我要尿尿,憋不住了。”
车一个急刹,陈裕景在少有人烟的车道靠边停下。
他下了车,打开?车门。司机不抽烟,也不敢抽。抽屉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