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人之本,是错了就要认。
陈裕景用身形把姑娘遮得更严实,避让逢夕宁感?到为难。
只最后平和的注视着逢山道:“我?想?,夕宁要的,只是你的道歉。”
一个偏心的爸爸的道歉。
一个不断贬低、试图毁灭女儿凭借自身努力带来成果的爸爸的道歉。
一个漠不关心,只知整日挑刺,用谩骂和暴力来管束女儿的爸爸的道歉。
陈裕景的酒店私人顶楼房间。
逢夕宁衣服湿哒哒的,让她换,也?不换。
陈裕景没办法?,只能让人把室内空调调高些。
她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周边洇开一团水渍,活像个刚被水缸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服务生?敲门,体贴的送来药物,还附带姜汤。
“陈裕景,你满意了?”逢夕宁嘴唇轻颤,黑眸眼珠挂着欲坠泪水,哀怨地看着他。
想?让她走,倒不用他亲自赶,看!现下自有人上门赶她。
陈裕景脱了外套,垂眸抿着唇,此刻袖口挽起,露出青筋隆起、线条结实流畅的小臂。
“夕宁小姐,说笑了。”
“不准再叫我?夕宁小姐。我?不喜欢。我?讨厌你这?样叫我?!”她倒把气撒到了无辜的人头上。
陈裕景正在熟练地往纱布上喷消肿药,听?罢,动作顿了顿。
“好,夕宁。”
他回身过?来,温莎结早就取了。
黑色衬衣领口解了三颗,难得不严谨,微敞露出里面的锁骨。
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背枕扔在地上,陈裕景让她左脚抬起。
“踩上,免得一会儿脚疼。”
白软葱嫩脚丫,是晃人眼底的白。
他单膝跪下去,查看扭脚的伤势。
逢山打?她一巴掌,让她没站稳,脚也?崴了。
“陈裕景,老?板亲自为员工上药,这?也?是当?你员工的权益吗?”她不甘心问。
大掌先是缓缓捏过?她纤细脚踝,再接着贴药。陈裕景仍垂首,但醇厚嗓音开口,毫不犹豫的道:“是。”
凉凉的沁感?,让肿胀的脚踝舒服了不少。
右脚还好好的,她抬起就是一下,直接踢在陈裕景的胸膛上。要不是陈裕景核心力量极稳,怕是此刻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的人仰马翻。
“混蛋!你们都不是好人。”她抬起手背,抹掉晶莹泪珠,开始抽泣着说。
陈裕景的衣领,被她一脚施下的力,给?扒拉的更开,头次出现衣衫不整的情况。可陈生?现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只重?新握着她脚踝,埋头轻声训斥道:“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