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吃完了?”
不知怎得,江缨发现自己食欲大增,从前爱吃清淡的,现在嗜酸又爱吃肉。
难道是被禁足禁的太久了?
正纳闷着,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江缨捂住嘴,只觉得胃中翻涌,跑到树下剧烈呕吐。
她吐出来的东西是今天吃的食物,喉咙被胃里酸涩的水碾过,火辣辣的,一张小脸吐得通红。
红豆吓了一跳,连话都结巴了:“小姐,该不会是……有孕了?”
江缨:“……?”
有孕?
喜脉(修)
江缨仔细回想这几日以来,她无论是身材还是食欲都发生了变化。
从前她爱吃甜的,现在吃酸的多一些,从前读书时越读越精神,早起早睡,现在无论睡得多早,第二天都日上三竿,课业的进程慢了一大半。
不仅如此,记事起,江缨的月信一向准确,都是在月初左右,今天是月末,月信迟迟不来。
江缨道:“不会这么巧的,也许是我吃多了。”
她运气那样差,什么事都无一例外的搞砸,怎么可能一次就有了身孕?定是骗人的。
说这话时,江缨只觉得头晕乏力,瘫坐在石凳上,感觉太阳穴都在刺痛,刚要开口又吐了起来。
红豆扶着江缨进屋,她的面孔微微发白,本想吃东西,看到桌上张妈妈送来的素菜,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小姐……奴婢的话未必准,得找个郎中瞧瞧,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被禁足,怎么找郎中给小姐诊脉啊!”
江缨陷入沉思,随后对红豆道:“天气燥热,吃食呕吐也是难免,或许是我在烈日下中暑了,这几日我在屋里读书,你向守门的婢女要一些冰块过来。”
她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身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是,不要因此和孩子的生父有任何交集。
因为江缨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啊。
傍晚,窗外的知了声叫个不停,屋中烛火常燃,没有熄灭。
江缨浑身燥热难耐,明明困倦,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踢掉被子冷,盖上被子热,胸口两处隐隐胀痛。
“红豆,红豆。”
红豆又匆忙跑进房间,来到塌边道:“小姐,发生什么了?”
“水”
“小姐,水来了。”
江缨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刚下肚,剧烈的呕吐感再次席卷了上来,于是趴在床榻边又接连二三的干呕。
她抓着红豆的手,一时感到心慌:“红豆,我真的有孕了,我该怎么办?父亲和母亲知道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红豆:“小姐别担心,只要郎中没有把脉,就不能确定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
“你可记得吴姨娘?”江缨说,“我的症状和吴姨娘刚有孕时,一模一样。”
那是江缨五岁那年发生的事了,江夫人在生江缨时伤了元气,身子骨弱,虽然并非是绝对,但太夫说,以后怕是很难怀孕了。
江缨的祖母去世后,江家只留下江怀鼎一根独苗,万不能断了香火,所以没过多久,江怀鼎以传承江家香火为由,又娶了两房貌美小妾,一个是吴姨娘,一个就是许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