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哀家?的侄子?,一辈子?都是哀家?的亲人。”
贺重锦垂目,眼角隐隐闪着泪花:“重锦谢过姑母。”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一时之间也?泪了目:“既然做了父亲,便和江缨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至于前半辈子?的痛苦就忘记吧。”
前半辈子?的痛苦。
除了太后与贺重锦,没有人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
那是尘封了太久,太久的秘密。
这一日下来,军械监关于流火箭一事并无进展,去慈宁宫后,贺重锦又得知刘裕要让天香楼的一名舞女做皇后。
原本只需要再禁足半个月就能出来的刘裕,因为贺重锦的到来,活生生又往后推迟了一个月。
贺相府。
被撕烂的书卷和地上的金银首饰都已经被收拾好,贺重锦回?来时,红豆站在门口,低声道:“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夫人……”
贺重锦抱着贺岁安进屋,看到江缨正提笔在宣纸上写字,写的还是他的名字,贺重锦三字。
“缨缨。”
他温声叫着,她却没理会,自顾自的写,写得很难看,一笔一划都是张牙舞爪的。
“夫君……我写得好难看。”江缨低落道,“你会休了我吗?”
郁结(修)
“不会。”
听到贺重锦这样答,江缨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放下了一样。
这宣纸上的字,是江缨心?绪不安时写的,红豆说让江缨写书法,分散注意?力,她就写成了这个鬼样子。
“夫君没诓骗我吗?”
贺重锦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温和的眸子注视着江缨:“没有?诓骗。”
江缨低下头,半晌又道?:“我不信,因为刚才夫君只说了四个字,如果真的不在意?,会说很多的”
贺重锦愣了一下。
此刻江缨的内心?:她在说什么?只是很普通的四个字而已,贺重锦行事?稳重,说多了便不是贺重锦了。
这时,贺重锦走到江缨的身边,捧起女子面颊,俯身含着那粉唇,又开?始吻了起来。
江缨发现,这个人似乎很喜欢亲吻自己,很享受这种?呼吸交融的感觉,只是她每一次都接不住。
就像宫园那夜之后,她砸晕贺重锦,跑回江家的这一路,两条腿就像是不听使唤,走路都不会了。
她那一颗不断焦虑,不断自我怀疑,不断哭泣的内心?,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是不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会被温柔扶平?
“夫君,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要在发毒誓了。”她有?些怨怨的,“你明知是在骗我,万一应验了,我怕是负担不起。”
“嗯,我听你的。”贺重锦道?,“缨缨,我所求并不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缨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我想让贺重锦在你的心?里,比桂试八雅重要一些,比你今日撕的书卷还要重要一些。”
“今天的事?情?,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江缨道?,“定是红豆告诉你的,唉,我还叮嘱过她谁也不能说。”
江缨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她还没原谅贺重锦呢,怎么开?始亲他,关心?他了?
从今天贺重锦走的时候,小岁安咬伤了她,她便开?始控制不住的哭,一边哭一边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