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声音很耳熟,最近常听到。
“逸飞,你来啦。”
不会吧,这么巧!苏涣淇你别踹我了,我也很意外!
“嗯,我在等刘老师。”他顿了顿,“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我同意,赶紧走!
“不用,你坐。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特别由有才?”
“翁老师,怎么了?”
“你让他们自己说,头抬起来。”
身为待宰羔羊,头似千斤重,我极不情愿抬头。唐逸飞和翁老师一人占据着对面一张单人沙发,像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唐逸飞的
脸色说不清好还是不好,锁定于我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探究,大概在他看来,我做什么都不会令他意外。
苏涣淇太高,我看不到他,反正我只直视正前方窗外的天,表示沉默。形势不明朗,暂不发表任何言论。
“好好好,你们不说,我说。”翁老师端起茶杯,嘬饮了两口,等不及先语气强硬地开口,“学生家长选择我们学校,大老远的
带孩子来参加艺术特长生面试,是学校的荣幸。说得不好听儿,是看得起咱们。你们两个倒好,跑去向他们兜售面包、矿泉水,还
有没有点儿做学生的样子?”
“老师,我不同意。”苏涣淇马上反驳,语气少有的严肃,“就是因为他们大冷天的在外面排队等面试不敢走远,又饿又渴,我
们才想到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我不认为我们的行为有什么偏差。”
苏涣淇义正严辞的反驳,令他的形象又高大了些,连我也不禁挺直腰,目光炯炯有神。
“就算你们是为学生和学生家长服务,也不能借机赚他们的钱啊!”翁老师大概也觉得苏涣淇说得有几分道理,便放软了语调。
“老师,东西都是我们从学校的小卖店买的,那也是学生和学生家长的钱。为什么他们能赚?我们不能赚?”我满怀诚恳地跟翁
老师理论,然后和苏涣淇坚定对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翁老师听出我的言下之意,厉声指责,“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吗?是投机倒把!”
一瓶水赚五毛,一个面包赚一块,总共我们才能赚几个钱,至于上纲上线,严重到投机倒把吗?我和苏涣淇彻底无言以对,欲加
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的办公室,只有低着头的翁老师看似无意敲击沙发扶手的细碎声音。我们都知道他是故意给我们留白,等我们认错。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