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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踌躇了一瞬,她大大方方道:“你晓得,那时我以为我喜爱陆临遇,是以取字号时随手便从他的名字中取了两个字,后来用得久了,便不大记得这个缘由了,只把它当普通的私印用着,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说完这番话,见萧直无动于衷,佑和又急了,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你能别喝他的醋了吗?我都这么喜爱你了,你怎么还是不信我呢?”说着,又状似无奈的叹了声,“唉。”
“你再说一遍。”他觑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什么再说一遍?”佑和愣了愣。
萧直勾了勾唇角:“你说你喜爱我。”
“我是喜爱你啊。”她这话接得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
萧直弯了唇,满意的样子仿佛讨到糖吃的孩童。
佑和总算明白他在高兴什么了。
真是幼稚。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那你能把印还给我了吗?”
萧直捏着印,摩挲了几下,递给她时似乎仍有些不情愿。
佑和没理他,拿过印就敲上去了。
两人在书斋窝了半日,用过午膳,歇了晌,萧直便骑马带又和出去走了走。
如今正值初春,外边微微有些春意,两人随处逛了逛,随后又去了平云湖,到了傍晚才回来。
这般安静平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陆临遇一行离京后,很快便到了萧直离开的日子。
二月初七这夜,佑和睡得颇不安稳,她将萧直抱得紧紧的,一想起他就要走了,心里便惶然不安,难过得紧。
而萧直也对她不甚放心,零零碎碎叮嘱了许久,一定要听她一一应了才罢休。到最后,两人相拥着迷迷糊糊睡去时,已经过了子时。
翌日一早,萧直便要出发。
然而,佑和不晓得是不是昨夜睡得太迟,竟然没有醒。
萧直有心让她多睡一会儿,是以并没有唤她,更吩咐丫鬟们别喊醒她。
等待佑和醒来,晓得萧直早已出发了,懊恼得简直想把自个儿脑袋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