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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战战兢兢坐过去,把长辈逗高兴了,才在桌子底下偷偷给聂非池发讯息。
——“你快来一趟酒店。”
他一反常态,回得倒挺快:“怎么了?”
“谢阿姨有点生气了。你很忙吗?”
为防万一,她谨慎地加上了这个问号,以表达她迫切希望他回复的心情。然而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消息石沉大海。
江潮反握叉子,指指暗地里做小动作的她:“我说姐,你能不能安心吃一顿饭,别碰你的手机了。”
她霍然抬头,发现一老一小都在看她。
江潮居心叵测地扬起眉:“又在跟非池哥聊天呢?”
就在她愣住的几秒,江潮已经满面春风地看向谢芷默,英勇揭发:“干妈,你是不知道,我姐她最近一到晚上就摁手机摁个没完。我还以为她是寻觅到第二春了呢,一看发现是……”
江怀雅忍无可忍,拿一只餐包堵住了他的嘴。
江潮眼神无辜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芷默看着他们姐弟俩打闹,从容地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侧眸问道:“怎么了小兔子,非池有和你说什么吗?”
江怀雅慌慌张张道:“没,没什么。”
江潮叼着餐包,眼神里满满都是鄙夷:你这智商需要我揭发?
江怀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传染到了江潮的愚蠢,鸵鸟式埋头切牛排。
谢芷默倒是乐见其成,眼角染开笑意,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酒:“我让他在北京好好照顾你,没想到他这句话倒是听得进去。”
江怀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这顿饭。
出酒店时,她直接扔下江潮,打了辆出租,一坐上去就拨了个电话给聂非池。脸上酡红发烫,不知是红酒喝多了还是被左右夹击调笑得不好意思,挨着手机的时候能感受到金属冰凉的温度。
他电话接得倒很快,让她怀疑他是故意不回消息。
恼羞成怒的女人通常没有理智,一接通,语气犯冲:“你没有看到我的消息吗?”
“看到了。”
“那你不回?”
他语调平和:“你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