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楠很不安。
“区区一个细作,不值得夫人惊惧不安,”席豫笑了一下:“咱们这府里的细作多这一个不多。”
“什么?!”尤子楠惊呼,反应过来后,压低了声音:“还有细作?”
“别?担心,为夫都知道?,不动他?是因为他?还有用。”
席豫说得轻松,尤子楠将信将疑,可前头爷们儿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半懂不懂,更不能?不懂装懂,只问?道?:“是要打?仗了么?”
席豫点头,冷肃说道?:“这一仗,非打?不可。否则世?人可就当我席豫是好欺负的,谁都想来踩两脚。”
尤子楠反握住席豫的手,向他?保证:“夫君且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定为夫君守好后宅,绝不再叫后宅生?乱。”
若没有这次骆乔叫人去封赌坊,误打?误撞抓住了一个细作,又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府里的腐败漏洞给掀出来,尤子楠不敢想象长此以?往这刺史府会成什么样儿。
“对了,夫君,”尤子楠想到?一事,“蛮奴与小乔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小乔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品性上佳,人极灵气,我想着,要不给他?俩定个娃娃亲。夫君觉得呢?”
“娃娃亲?”席豫摇了摇头。
“为什么?夫君觉得小乔有哪里不好么?”尤子楠疑惑。
“铁牛那孩子很好,不过……”席豫笑了笑,说:“夫人,还是顺其自然吧,孩子们还小,等他?们长大了自己决定,我们就不去干预了。”
尤子楠点头,虽然觉得席豫这说法有些?奇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叫干预呢,然她向来是以?夫为天,席豫说什么她听什么,遂将这事放下了。
“为夫去书房还有些?事要交代,你早些?休息。”席豫拍了一下妻子的手,起身往外走。
到?了书房,一名身穿皂衣模样毫不起眼的男子已经在等着了,见到?席豫,立刻抱拳行礼。
“都安排好了?”席豫问?。
“回使君,属下已经都安排下去了,今晚就出发。”男子回道?。
“到?了地方?,去鼓声巷第五间找这个人。”席豫将一张纸条交给男子,叮嘱:“别?露了行藏。”
“使君放心,属下等定不辱使命。”男子将纸条妥帖收好,朝席豫抱拳。
席豫手背朝外摆了两下,男子一颔首,转身离开。
人走了之?后,席豫研墨,写就一封短信,随后让人鸽奴唤来。
是夜,鲁郡小雨,一行二三十个皂衣打?扮的人趁夜色快马出城,其中有两匹马上驮着两个麻袋,看形状,很像是装的人。
他?们出城后,直奔建康的方?向。
同?时,有鸽子数只飞出刺史府,亦是朝着建康的方?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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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建康宫传出皇帝遇刺的消息,朝野震动。
然而,又有小道?消息说,潜入宫中的有两人,他?们不是去刺杀皇帝,而是去偷东西的。
偷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