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被贬到元城,其实不是因为不识抬举拒绝做楼氏的女婿,而是你骂东魏的高姓贵族。”骆乔一针见血。
阮瑎:“……”
“打铁还需自身?硬呐,美男子。”骆乔啧啧摇头,“你要是坐到了楼钦那个位置,楼氏女还敢强抢你吗?你想骂谁,谁敢不让你骂?”
阮瑎:“……”
“好了好了,你们东西已经拿到了,快去就你们兄弟吧。”阮县令黑着脸赶人,并也一针见血:“这位‘薛娘子’还是别?说话,你的蜀音听起来像色目人口音。”
骆乔:“……”
骆乔把包袱往肩上一甩,白了阮瑎一眼,大?步出门。
好好一美男子,偏偏耳朵不好使?,可见人无完人。
“县令。”这时一名衙役匆匆朝阮瑎跑来,急道:“窦别?驾来了,还有不少?影子卫,现人就在大?堂。”
“影子卫?!”阮瑎大?惊,忙追问:“他们有没有说所为何?事??”
衙役摇头,又道:“窦别?驾情绪很不好。”
“我知道了,你先叫人奉茶,我马上就过去。”阮瑎叫衙役往前面去,转头看向张瑾骆乔几人,“你们跟我来,往角门出去。影子卫已经到了这里,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我先想办法拖住他们,你们尽快带着……你们兄弟离开?元城。”
张瑾按住阮瑎,叫他稍安勿躁,说道:“影子卫既然来了,不是‘想必’有线索,是‘一定’有线索。我们在元城县内外活动有几天了,今日又去了药堂,就算我们二十几个人,还有个受重?伤的兄弟,就算今日能走?脱,阮县令,你想过你的后?果吗?”
“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拿过怎么样?大?不了……大?不了就……拿走?我一条命……”阮瑎话说得豁达,表情却?苦涩得很。
张瑾道:“我与影子卫打过交道,可能比阮县令更了解他们,他们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太多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到时候,他们要对?你发难,就不只是一条命的事?情了。”
骆乔看向张瑾,想起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的胡子叔叔那瘦骨嶙峋难辨人样儿的模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阮瑎有点儿烦躁,也有点儿自暴自弃,“我这辈子的仕途想必也就这样了,只有往下,不可能往上了。若是能救下……能救下……”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至少?我的良心和道义还在,我无愧于心!”
“你别?着急啊,”骆乔说道:“那兄弟眼看就要葬身?熊口,都被我救下来了,说明天无绝人之路。”
阮瑎还想说什么,前头又来衙役来催了,他一甩袖,道:“你们快走?。”随后?边整理衣襟边往前头大?堂走?去。
骆乔拉着张瑾,说:“我们跟上去悄悄看看。”
这时候离开?,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稳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