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在白马县城楼上眺望,能模模糊糊看到宋国白金色的旌旗,连绵成一大片,以旌旗来断兵马,约有?五万以上。
白马驻军一万五,对方倍数自己,然他们是?守城,故而丝毫不?惧。
不?惧,但羞辱性十足。
尤其宋军扎营的第二天就拍了一队大嗓门在城门下?喊话,把尚永年?全家?以及祖先都?问候了一遍,银盔黑马的骆乔策马上前?,手持一把暗蓝色长弓,弯弓近乎圆满,“嗡”地一声箭杆上捆着书信一封的重箭急射而出,破风之声擦过?城墙上校尉的耳边,箭矢深深扎进城楼柱上,箭羽颤动不止。
“把信交给尚永年?,给我带句话,说我骆乔在此等他,给他机会一雪前?耻。”
骆乔清脆的声音散开,大嗓门们一起帮她喊话,三遍之后再?哈哈嘲笑一番,掉头回营。
白马守卫的士兵们面对如此嚣张的宋国人大多噤若寒蝉,那是?骆乔啊,天降煞星,人形兵器。
城墙上有?不?少之前?跟着尚永年?去截杀张瑾的士兵,那是?实打实见识了骆乔的神力,大多心有?余悸,回来后跟同袍这么一说多少会有?些夸张的成分,把骆乔形容得犹如修罗在世,身上插满了箭矢还能随随便便捏碎人脑袋,就很可怕。
不?知不?觉间,骆乔在东魏军队里流传的形象更加可怖了。
射在城楼上的信是?檄文一封,行?文之老练,用词之气人,一看就是?行?家?出手。更重要的是?,还不?是?给尚永年?,是?给高?凤岐的,简直就像是?赤裸裸指着尚永年?鼻子骂:“你不?够格!”
尚永年?在府衙正堂里气得摔杯摔桌破口大骂:“宋贼安敢如此辱我!”
副将捡起被撕碎的檄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得不?说,宋军里是?有?很懂得嘲讽的人,通篇不?见“尚永年?”三字,却字字句句都?在骂尚永年?是?养不?熟的犬彘,副将想劝两?句,可看尚永年?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他把话咽了下?去。
结果,这还没完。
一名校尉猛地跑进来,指着外头,都?语无伦次了:“都?尉,城外宋军……宋军他们……在骂使君!!!”
他娘的!
尚永年?推开校尉直奔城楼,护城河一射之地开外,一队宋军手中拿着纸大声朗读,一队手拿弓箭严阵以待,读的正是?“送”给尚永年?的檄文。
“取我的弓来!”尚永年?怒极,誓要给宋军一点儿教?训。
副将扑上前?劝阻,可以说是?声嘶力竭了。
宋军在那么远地方,没有?骆乔那等怪力弓箭如何?能到,就算有?他们也没有?可以担起怪力的灵宝弓。这一箭要是?射出去扎进护城河里,那可就是?天大笑话了。
尚永年?一时在气头上,被副将苦劝冷静下?来,摆手叫小兵不?用取弓箭。
宋国的小鬼就是?想看他笑话,叫他尚永年?变成全天下?的笑柄,他岂能就此叫她如意?。
尚永年?大步下?了城楼,一会去就叫人唤帐下?军师过?来,让军师对着宋国的檄文也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