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
院子里的积雪尚未融化,少年穿着单薄的黑毛衣,蹲在溪边看鱼,后背脊骨的轮廓隐显着,有种野蛮生长的劲儿。
“醒了。”
“唔,我昨晚…睡得太死了。”苏渺走到他身边,揪住了他的袖子。
“知道,跟猪一样,推都推不醒。”
“我睡了你的床,那你呢?”
“当然是你身边。”
“啊!”
看着她蓦然胀红的脸颊,迟鹰忍不住捏了捏,笑了,“逗你的,我睡沙发。”
苏渺低声说:“不好意思哦。”
迟鹰领着她来到了溪畔的小木桌边:“吃早饭了。”
她发现小桌上摆放着一碗新鲜的冰粉,在阳光下闪着水润透明的光泽,上面撒着花生米、葡萄干、还有芝麻…
她惊讶地回头:“迟鹰,你做的?”
“不然,难不成是秦斯阳?”
“你又提什么秦斯阳啊,关他什么事。”
“也是。”迟鹰将红糖水缓缓洒在冰粉碗里,抬起下颌,得意地望着她,“什么秦的,他就不会做冰粉。”
第49章过敏
苏渺的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天。
迟鹰倒是好得快,次日就没有症状了,苏渺逼着他又多吃了两天感冒药,加强巩固。
明天的飞机回C城,苏渺参加了最后一场书法研讨会,好在下午的时间空闲了出来,迟鹰带她去参观了故宫。
她穿着他宽松厚实的黑色羽绒服,迟鹰将拉链拉到顶,又给她系上了帽子扣,把她裹得像个小黑熊。
苏渺倒也不觉得冷了。
他们在故宫每个红墙黑瓦的景点都拍了照片,苏渺绝对想不到,第一次和迟鹰旅游拍照,她居然打扮成了小黑熊。
一开始她还不乐意拍,非得脱了羽绒外套才行,但拗不过身边这男人生拉硬拽,一只手套着她的颈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自拍杆。
苏渺害羞地捂着脸,迟鹰却勾着灼灼的眉眼,笑得很热烈。
他们拍了好多照片,苏渺叫迟鹰一张不漏全发给了她。小心翼翼地给相册加了密,将照片珍藏了起来。
晚上,迟鹰带她去三里屯的酒吧和他的朋友们见面。
酒吧包厢里约莫十来人,都是迟鹰自小到大的老朋友,蒋希懿坐在其中,咋咋呼呼地跟他们玩着骰子。
苏渺打量着他,果如迟鹰所说,是个肌肉猛男,即便穿着毛衣也能看出他体格的庞大和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