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翠花说要打新棉被时,谷麦香就一直盯着了。
而李翠花听到谷麦香的话明显也有气,那么厚实、暖和的新棉被哪是那个孽障可以用的,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妈可没那么傻,那床棉被可是打给你的,等过一阵子你和王强结婚了好带过去。妈又给你买了两套夏季的衣服,两套春秋的衣服还有一套冬季棉袄,对了,还有陶瓷脸盆和热水瓶都给你买好了,都给你带到王家去。”
谷麦香听后喜笑颜开,不过她得寸进尺道:“妈,我看到王强她妹新买了一件布拉吉,你也给我买一件吧!”
李翠花可不乐意了,谷麦香和王强结婚后日子就在年前,冰天雪地的日子里还穿什么布拉吉,她可不惯着谷麦香:“大冬天的买什么布拉吉,等你结婚后,让王强给你买。”
谷麦香甩了下辫子,冷哼了声,等结婚后,王强的工资那可是他们小家的钱了,哪能随便花呢!
“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答应给麦芯买一件布拉吉的,你要是不给我买,等你给麦芯买了后,我就把那布拉吉给剪了。”
谷麦香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谷红军原本是不掺和她们母女俩的谈话,但谷麦香的臭脾气他还是了解的,这丫头说到还真是会做到,他瞪了一眼谷麦香,不悦地开口呵斥:“说什么话呢!就你什么时候都要和你妹妹争!你多大你妹妹多大,你是做姐姐的人了,就不会让着你妹妹!”
说着他又怒视着李翠花,斥责道:“买!给你闺女买,就一件布拉吉的事,到时侯从彩礼上扣就是了!”
李翠花听后也是憋闷得很,一件布拉吉几十块钱,就这样许诺了出去。
谷麦香听到从彩礼上扣也没有什么反应,之前和王家商讨的一千块彩礼是要被谷红军和李翠花收走的,不会到她手上的,自己能多买一件布拉吉就多买一件,省得那彩礼最后都花在哥哥和弟弟妹妹身上。
谷麦香见自己可以多买一件布拉吉,也不再说这事,而是问起了谷麦芽行李的事:“棉被和衣服都给我了,明天那讨厌鬼要是闹起来该怎么办?”
李翠花听到这话后脸色阴沉沉的,她张嘴就骂道:“老虔婆养的小畜生,怎么就不跟着老虔婆一起死了呢,到现在来祸害我家!老天爷怎么就不一道雷劈死她!”
旁边的谷红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听着李翠花喋喋不休地咒骂声,一个巴掌甩向了李翠花,咬牙切齿道:“你要骂那孽障就骂,可别扯我娘头上来,我娘死都死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翠花捂着脸,哆嗦了一下,也没再骂她婆婆。
而谷麦香则挪了下脚步,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李翠花与谷红军的距离。
“明天想要怎么忽悠那孽障想好了吗?”
谷红军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李翠花看了谷红军一眼,张了张嘴,嘟囔了两句:“就那样啊!明早就让麦香先带那畜生去车站等车,告诉她我们在她后面给她搬行李。等到车要开时,就让她先上车,我们在后面再上,等她上了车了,这车也就跟着开走了,至于行李,带什么带!她最好直接冻死在车里。”
谷红军思索了下,迟疑道:“她要是真冻死在车上,公安会不会来抓我们?”
李翠花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就把一些破衣裳打包一下背到车站去,别人也看不见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到时我们也去车站送人了,也带了行李了,只不过是那畜生太磨蹭了差点赶不上车,而我们也是来不及将行李带到车上去的,谁又有话说。”
谷麦香也附和道:“对,我们可是和其他人一样都背着东西去送她呢,只不过是赶不上车罢了。”
李翠花他们几个还在说着话,谷麦芽却不想再听了。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提着刀助跑起来,一下子就将李翠花和谷红军的门给踹开了。
里面说话的几人哪知道谷麦芽竟然踹倒了门,他们惊恐地看着门在他们眼前倒下了,谷麦芽的身影也显现出来了。
谷红军和李翠花的房间里开着电灯,堂屋里是黑漆漆的一片,谷麦芽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汇之处提着一把菜刀,面无表情地看着谷红军等人,似是下一刻就要把他们给宰了。
当然,在谷红军几人的眼里,现在的谷麦芽可不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吗?
夭寿啊!谷麦芽在谷家的最后一个夜晚是要大开杀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