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点了点头,许温澜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略带不满的说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也不送给我。”
萧慕白眼光下移,看向自己右肩上的那只手。
许温澜连忙缩了回来道了句:“一时激动,激动了。”
萧慕白嗤笑了一声:“送给你?在许府房梁上挂条绸跳舞,给你和许大人看吗?”
许温澜面色一尬,他自然也不是真的要带回许府,只是出言抱怨萧慕白知道他好美色还胳膊肘往外拐,送给了没什么交情的夏初而已。
也是因为他追问了萧慕白一下午,萧慕白也未曾告诉许温澜他跟小侯爷究竟是怎么弄一块去了。
是以,许温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跟小侯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个微妙的关系。
而萧慕白不说倒也不是不信任许温澜,而是此事若是从头说起,又得牵涉到夏初离京之后化名衣刀入了赵家军。
他一来觉得说起来麻烦,二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牵连的东西太多,索性就闭口不言。
“许公子若是喜欢便常来看看,也都不是外人。”
夏初是打心眼里觉得许温澜能忍的了萧慕白,跟他做上这些年的朋友委实不易。
见着许温澜此时一副委屈的模样,便出言打了句圆场。
因为带了丝同情,语气也就温上了几分。
夏初这话让许温澜听着极为舒服,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随即便抿了心中的那丝不快,举杯邀着众人共饮一杯,还道了一句:“来来,都是自己人。”
夏初给面子的抬起了酒杯,萧慕白和秉文也是跟着碰了碰。
当然,萧慕白端起来的是杯茶。
秉文不知所以,自然的问了一句:“墨王殿下不饮杯酒吗?”
秉文这话刚一说完,刚刚喝下一杯酒的夏初跟许温澜同时呛出了声。
许温澜一边咳着一边狐疑的看着同样被酒呛到的夏初,试探着问了句:“小侯爷这是见过慕白饮酒了?”
夏初随即脑中便浮现了那个粉雕玉琢,拉着他手腕撒娇不肯放手的萧慕白……
许温澜见着夏初那张忍俊不禁的脸,了然于胸,对着夏初又抬起了酒杯:“没想到小侯爷也能有此殊荣见识一番。”
夏初跟他碰了一杯,极力忍着笑道:“确实难得。”
秉文被他们二人之间的那种你懂我懂,独独他不懂的诡异感觉弄的一头雾水,正想出言询问,却见着墨王殿下的脸,越发的黑气腾腾,到了嘴边的话便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而原本就冷颜的萧慕白此时铁青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格外让人心中发怵。
他看着夏初和许温澜之间那心照不宣的眼神,自然就拿许温澜开了刀,轻薄的嘴唇一字一句的问道。
“许温澜,你是不是太久没被吊在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