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二哥看到这泪眼汪汪的黎承榆时,差点没有起一身鸡皮疙瘩,什么破玩意儿?这么恶心巴拉?
要不是看他是小妹的男人,陈家二哥就要撩起手袖干他了,什么东西,娘们唧唧!
黎承榆并不知道,见陈家二哥不看自己,心中的酸涩与委屈染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日子过成这样?
他,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父母还是官儿呢,可如今,只能够娶一个村姑,还要被村姑的家人欺负……
被带回陈家后,被欺负,被绑起来的黎承榆,只能够躺在柴房里,深秋的夜晚十分冷,冷的黎承榆瑟瑟发抖。
只能够手臂抱着自己,连张棉被都没有,陈金凤觉得家人这么对待黎承榆太坏了,心疼黎承榆,却被她娘亲拖走了。
“不好好教训一下,还不知道长记性,你啊,可长点儿心吧,别被人哄了。”
对自己女儿是恨铁不成钢。
陈家发生的事情,知青们可压根儿不知,或许是有所猜测,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陆屿回到去之后,对盛玉珠嘘寒问暖,享受着皇帝的待遇,陆秋浩也知道,并没有捣乱,也没有吃醋醋。
“姐姐累不累?”
“姐姐冷不冷?”
这时候陆秋浩并没有将事情想得太远,也不觉得盛玉珠去考大学了,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只知道这件事情对姐姐特别重要,哥哥说,不能够打扰到姐姐。
“阿浩真乖,知道关心姐姐了。”
盛玉珠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陆秋浩的头发,夸赞着道。
陆秋浩一听盛玉珠的夸赞,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倒是陆屿,目光看向了盛玉珠,眸色有些幽深黑暗的深沉。
目光幽幽的看向盛玉珠的手,好久,才收回目光,神色平静冷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盛玉珠精神饱满的坐上了拖拉机,发现黎承榆竟然也坐在了拖拉机‘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个小木板上坐着,有些病恹恹的,挑了挑眉。
还以为黎承榆被陈家二哥抓了回去之后,会被囚禁起来不许出门呢。
竟然还会允许黎承榆来考试?不仅是盛玉珠有这个疑惑,就是同行坐拖拉机去县里的知青们,都觉得特别奇怪,难道他们陈家已经放任黎承榆回城了?
就算再怎么疑惑,都没有出口询问,一个个站稳或坐好,心里怀着忐忑,希望今日的考题没有昨天的那么难。
黎承榆病恹恹的头晕脑胀,前日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又被晾在柴房里冻了一个晚上,他心里恨得要死,但没办法,若是不给自己出去,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在那儿哭着求陈金凤,黎承榆知道,全家唯一一个会对自己心软的,莫过于陈金凤了。
“金凤,金凤,你帮帮我,我腿都断了,将来还怎么干活养你,呜呜……我都是为了你们娘俩啊……”
等到陈金凤心疼他,特地给他送被子和吃食时,黎承榆抱着陈金凤就是一顿哭诉。
陈金凤看着自己丈夫朝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悲怆,也有些心酸了。
陈金凤本来就是个容易摇摆不定的人,又心软了,还让黎承榆回房去了,不过,那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黎承榆就哭着让陈金凤送自己去坐拖拉机,他肯定不会抛弃她们母子俩的,难道夫妻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用道德绑架的委屈跟指责,令陈金凤这个嘴笨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连忙摆着手。
黎承榆知道陈家就只有陈金凤比较容易哄,这不,将黎承榆送到拖拉机旁等着时,陈家二哥看到差点没有气死。
自己妹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黎承榆哭着喊着,陈金凤在旁边帮黎承榆说话,陈家二哥看到其他知青过来,瞪了一眼黎承榆,再次瞪了一眼陈金凤。
金凤就是需要好好吃个大亏,才知道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