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怎么踢都是错,怎么踢都不对劲。这种感觉比单纯的输球更令他们难受。
“你刚才怎么了?”
快要到大梁的时候,马斗扒着椅背,问李纪良。
“没什么。”
“那你怎么不回来?”
“找医生问点事。”
“问什么?”
“没什么。”
“你这人……”他还要说什么,就被张林夏拉住了,“别说了。”
“怎么了?我问问都不行啊?”
“别问了,良子想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会说,他现在有心事呢。”
马斗勾着头看了看,怎么也没办法从李纪良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出什么心事,不过李纪良摆出了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他也不好总是追着,只有嘀咕了几句拉到。
回到大梁,张德荣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又给每人发了几十块钱,直到此时,气氛才有点松动,不过也有像马斗这样比较老实的觉得他们不该拿这个钱——比赛都输了,还拿什么钱呐。
当然他们最后还都拿了,五十块,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这可不是大人给的,而是他们自己挣来的,这样的意识,无形中会让他们觉得更好一些。
李纪良也拿了,他拿过之后于建学道:“别想那么多,等过了年我们再找个好医院让专业医生好好查查。绿建的医生,说的也不见得对。”
李纪良点点头:“教练,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他们走的时候,节日的气氛还不是那么浓。虽然有的地方已经打出迎接新春之类的字眼,但那更多的还是一些商家单位的行为,老百姓的反应,一般还比较平静。
现在大梁已经有超市了,大年三十当天都还能买到蔬菜,完全不用像过去那样提前一个月半个月就开始准备。
但是现在,很多地方的灯笼已经挂了上去,鞭炮声不绝于耳,小孩子们拿着炮到处点,发出咯咯的笑声。
大梁曾经禁过一年的炮,但大家纷纷表示没有炮声的年没有年味,所以在一年后经过投票,还是允许了大家放炮。
只是隔了一年,大家放炮的热情好像有点消退,再不会像过去那样提前一个月就能听到炮声。
李纪良走在街上,看着人们的笑脸,心情也渐渐的好转。他都重生了,这么大的幸运都被他碰上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快到小区的时候,有摊位在叫卖衣服,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拿着大喇叭在那里喊:“二十五二十五,二十五一套了!走过路过您不要错过,诶,这位大姐,二十五!您看看这质地,您看看这包装,原价三百六十五的现在只要二十五,厂家赔本大甩卖。新年最后一天,您给家里带菜带肉,不如带去一套保暖内衣,保您一个冬天舒舒服服暖暖和和,不仅今年暖和了,明年照样暖和。”
“啊,您带菜带肉,吃了就没了。带上鞭炮也就听个响,弄不好还会炸伤人。带上一套保暖内衣,不仅家里人穿着舒心安心还暖心,二十五的价格,您错过了今天就不会还有第二天!来来来,这位小兄弟,给父母也买一套吧,看你这么大了,也该是尽孝心的时候了,我靠,李纪良!”
李纪良抬起头,正看到王浩然,一时也有点愣了,那边王浩然已经从车上跳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我?休假,正好跟李哥来这里跑跑腿。”
他说着指了指正在那边埋头收钱的年轻人,“你呢?”
“我家住这儿。”
“我靠。”
王浩然一拍大腿,“我还说想办法和你联系呢,谁知道竟摸到你家门口了,没的说,一会儿一起喝酒。”
“吃饭吧,我不能喝。”
“你小子……”王浩然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有新人过来问是不是真的二十五,他连忙道“真二十五,二十五一套,这位大姐你看看这质地看看这做工,看看这厚度,穿上它就和穿个小棉袄似的,您看看我里面就穿个这,一件这个,一件毛衣,我一点都不冷,你摸摸我的手,热的吧,真暖和!”
那女的被他拉着摸这儿摸那儿,也意动了:“就这一种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