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笙歌笑眯眯的模样,“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可是我喜欢清净,也就有劳了。”
在随后的几个时辰里,关于乱军逼宫的坏消息不停地上报,只是那些传令官,无一例外在被吓呆之后便不省人事,而那些所谓的坏消息,听在笙歌的眼里就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乱军已经到了最后一道宫门,此时才真正的传来了捷报,“报!!!墨王率兵勤王,已与乱军胶持不下!”
“报!墨王大捷!墨王大捷!乱军已散!墨王大捷!乱军已散!!”
笙歌听见了外面几乎无法压抑的欢呼之声,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想想平日里那个不是很精劲的墨王,身穿一身铠甲,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拦在宫门之前,这般模样,想想就觉得这人定然是一个盖世英雄,只是这一盖世英雄,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唱戏的罢了。
大门吱丫丫的打开,进来的人不是墨王又是谁?
笙歌一跺脚,收了脚尖的利刃,只是却依旧懒懒散散的坐在龙椅之上,踢踢太子和皇上,“怎么样,看见了吧,我没骗你吧,我都说我能够搞定他们啦,这种事就要听我的,不然真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把这个的位置给拿回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一日墨王和清河老王爷密谈之后定下的计划,因为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所以才会对外公布脚疾已好的消息。
而之后百般纠缠清河郡主,而清河郡主更是不胜其烦的当街殴打于墨王,这也就是做给皇帝看,而对皇帝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定然会亲自问个清楚,同样也为清河郡主进宫创造了机会,只有通过正当的理由进宫才可能威胁到皇帝和太子。
至于之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比如说那些肮脏龌龊的药物,诚然,笙歌最开始是吃了进去,药效也确实发作了,甚至之前那些求饶之语都是为了取得信任让太子靠近而说的话。
但是笙歌可是有随身空间的人,中间她趁着咳嗽的那一儿就已经把解药给吃了下去,而太子至于那么快就会被放倒,也是因为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物所致。
到了最后也是戏最好看的一点,乱军攻城,墨王救驾。试问这哪里来的这么多乱军,不过是清河王府抓捕的异国俘虏罢了,那些小国大多都不会主动发起战争,而是自己的国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想来烧杀抢掠,而上战场的就是那些平日里得百姓,其中不乏极为老实巴交的人。
这些战俘,到了清河军营中,只求吃饱就好,而这一次演完戏,他们就可以脱去军中俘虏之名,可以自己安身立命,从此只要再不犯事就是自由人,自然演得极为逼真。
到了最后就是墨王粉墨登场,皇宫有禁卫军,也有护城军,只是这些年都渐渐地换成了墨王的人了,所以到最后,就演变成了墨王力挽狂澜,救江山于危难之中。
墨王没有管地上的皇帝跟太子,径直快步走过去十分用力的抱住了笙歌,“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真怕你有什么事,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笙歌笑嘻嘻的把他推开,“好了好了,男女授受不亲啊授受不亲,你还是先把这俩给处理了吧,看着糟心。”
墨王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被五花大绑的狼狈的皇帝,也就是很久之前对他极好的小叔。
良久才慢慢的道,“我父皇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有很多,却唯独没有对不起你,却不想你竟是狼心狗肺的人,罢了,写传为诏书吧,写了我就饶你一命,让你的余生都为我父皇祈祷,若是不写,那么就是叛军乃太子之属,我杀上来的时候,你已经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了,我虽然杀了太子为你报了仇,但是依旧回天乏术。”
皇帝闭了闭眼,这个根本就没有选择,他又想起了之前王兄还在的时候,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不得不说,那几乎是他生命里最开心的时候。
“罢了,”皇帝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看墨王的目光却又有了一丝温暖,“拿纸笔吧,从最开始留下你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了。”
至此,天下人都歌颂皇室仁德,新帝上位,他们都不管其他什么只要他们依旧可以安居乐业不受侵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