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圆脸丫头眼中迸射出了一道八卦的光芒:“姐姐这话如何是说?我还以为咱们王爷和王妃成亲前便两情相悦呢!”
绿衣丫头夸张道:“哪是啊!你是没见,王爷最开始对王妃可冷淡呢!这话你可不要同别人说去,现在王爷对王妃珍爱的像眼珠子似的。”
圆脸丫头连忙点头:“姐姐放心,我又不傻,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王爷如今如此珍爱王妃?”
绿衣丫头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还不是咱们王妃有手段,不过话说回来,王妃平日待咱们也好,王爷和王妃琴瑟和鸣,咱们做下人的看着也高兴。”
圆脸丫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在她们二人聊天之际,李如娴一行人已经准备好了下山。
下山的路程并不长,因此在陆昊熙翘首以盼之下,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轿子,摇摇晃晃地从山上移动了下来,陆昊熙“腾”地一下从马上一跃而下,明明已经在陆昊熙的视线里了,陆昊熙依然觉得这段路是如此的漫长,令他坐立难安。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陆昊熙三步作两步地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帘子。
李如娴略是粉黛依然难掩她脸色的苍白,望着陆昊熙的眼睛中水光盈盈,异常柔弱可怜,她哀哀地叫了一声:“王爷……”眸中水光更盛,陆昊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给攫住了似的,心痛的难以呼吸,只想要把李如娴一把拥入怀中。
陆昊熙紧紧地握住了李如娴柔若无骨的小手,咬牙道:“你且放心,回王府之后,我一定将昨夜的事查的水落石出,竟有如此歹毒之人,绝对不能姑息!威胁娴儿你的安全!”
陆昊熙的话异常坚定,落在了李如娴的耳中,她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娴儿三生有幸得到王爷如此钟爱。”
语罢便伏到了陆昊熙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一时间,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陆昊熙年少时是无忧无虑的二皇子,天塌下来有陆明空和陆昊天顶着。
陆明空对待陆昊天严苛,陆昊天要每日学习,可是陆昊熙不用。他只是每日学学书画斗斗蛐蛐儿,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就可以,他和所有的纨绔一样无所事事。
及笄过后他是闲散王爷,国家大事不用他管,千事万事不用他愁。他鲜少为什么操心。可这一次,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被人依赖着的感觉。他将怀中柔软的身躯又紧了紧,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保护好怀中这个女人。
等到陆昊熙将李如娴接回了王府的时候,李如娴的母亲,当今护国大将军的夫人已经等在王府了,她红肿着双眼,见李如娴和陆昊熙回来,平日里异常爽利聪慧的将军夫人如今乱了分寸,她快步冲了上来:“娴儿,你怎么样?”
李如娴也是眼眶一红,一丝歉意涌上心头,她连忙出声道:“娘,我没事,你别担心,娴儿并无大碍。只是肩膀上受了些轻伤罢了。”
李夫人拉着李如娴上下打量,见女儿的确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才抹了抹眼泪,松了口气道:“娘的娴儿,阿弥陀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知道你在尼姑庵出事的消息,娘半条命都给吓没了,你大哥和你爹也是担心的要命……”
李如娴伸出一只手抱了抱李夫人,头靠在了李夫人的肩膀上,李如娴感到了一丝温暖与心安,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娴儿不好,叫你们担心了……”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李夫人心疼地回抱住了李如娴,闻言立即打断了李如娴的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受罪的可是你,娘恨不得能代你受罪。都怪那些天杀的刺客!究竟是谁,居然想害我儿?”
李夫人身为将门主妇,本就是飒爽之人,此时见女儿没事,心中宽慰,眼泪也尽数收起,开始对着刺客咬牙切齿起来。
“岳母放心,小婿定查出是谁想要害娴儿。”
站在一边的陆昊熙见状,连忙抬起手来对着李夫人抱了抱拳,向着李夫人保证道。
今日宵禁时间一过,陆昊熙便亲自前去接李如娴一事,将军府自然也接到了消息,李夫人对陆昊熙如此重视自己的女儿十分满意,闻言心中更是为女儿高兴,便点头道:“有劳王爷了。”
随后,陆昊熙又寻来太医,仔细替李如娴诊治了一番,待太医也确定了李如娴无事,陆昊熙放下心来,对着李夫人告退道:“岳母,你先陪着娴儿,小婿去召来侍卫问一问那刺客的事。”
李夫人点点头,便和李如娴娘俩单独说话了,陆昊熙则是来到了书房。
“王爷,汪统领来了。”
汪统领正是此番保护李如娴一行人的侍卫统领。他一进屋便对着陆昊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王爷恕罪,属下没有保护好王妃。”
陆昊熙摇摇头:“这不怪你,你无需自责。你们已经尽力了。只是,此番务必要调查清楚究竟是谁派这些人来的,他们可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汪统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个布包来,双手恭敬递给陆昊熙:“属下有愧,他们武功高强,属下们并未活捉他们,只留下了这些箭,伤到王妃的也是这箭。”